从永恒客体谈形而上学的构架 形而上学

从永恒客体谈形而上学的构架

古代哲学是客观主义的。但随着科学的发展，批判偏颇 理论似乎成为了科学的专属。因此现代哲学则被推出物质的 客观领域，而转向主观主义的精神。但据怀特海看来，“哲 学家都是理性主义者，他们都在设法深入到无情而不以人情 为转移的事实后面去。他们希望用一般原理来解释进入事实 流变中的各种细节的相互关系。同时他们也在寻求可以消除 纯武断论的原理，以便在假定任何一部分事实之后，其他事 物的存在就可以符合理性的某种要求。它们要求探讨事物的 意义。”[1]特别是随着量子论和相对论的发现，牛顿物理 学的崩解，使得怀特海大为震撼，从而转向了科学哲学的研究。“怀特海认为要抛弃旧的实体概念，重建科学的形而上 学基础，首先就是要用一种动态的存在物来代替传统哲学的 那种静态的实体，以互为依托的存在物代替传统哲学的独立 实体。”[2]故在其的所构架的的“形而上学”里“永恒客 体”便成为了其整个体系构架中的基础以及关键。

一、“永恒客体”的理解以及界定 在任何被认识的事态中，除开同类事物在其他事态中的 实际事素以外，每一个实际事态都处于另一种交叉互联的实 有领域中，这个领域存在许多不同的方向，它在实际中的立 足点超越了任何一种实际事态。在亚里士多德的学说里，这 些超越的实有被称为“普通”。为了摆脱“普通”一词在漫 长哲学史中的所具有的假定，为了使这些超越的实有的本质 更加抽象化，怀特海引入了“永恒客体”这个词。这种抽象 化指的是“永恒客体本身不必涉及任何特殊的经验事态就可 以直接被理解。”[1]要理解一种永恒客体就必须认识到它 的特殊个性、在实际事态中与其它永恒客体的一般关系以及 进入特殊事态的一般原则。

如果简单理解的话，譬如“7条鱼，7个石头，7只猫… …”对于7条鱼本身而言为一个永恒客体。鱼则显示了它的 特殊性，以区分于石头或猫；
在实际事态中，“7条鱼，7个石头，7只猫……”则是相互有关联的；
而鱼要进入7这个特 殊事态，它必须满足7条鱼这个基本原则。如果不满足，则 不属于7这个特殊事态的范围内。哲学上的理解远远比该例 抽象复杂得多。一个物质区分于其他的物质，它必须具备其 特殊个性。就如同生物学上的种属之间的划分，但从微观角 度而言，或许比这个还要复杂。而世界是联系的，物质和物 质之间也总是相互联系的。在满足一定的原则下或共同点或 条件下，在某种特殊事态下就具备了接纳和排斥一种永恒客 体的可能。

在怀特海看来，“现实实有并不是抽象的、孤立的、永 恒的实体，而是一个充满生机的经验的生成，整个世界和宇 宙就在这样的基础上发展而来。”[3]故在现实世界中永恒 客体的界定就必须满足两个原理，即：“每一个永恒客体都 是一个个体，在其本身特殊的形式下形成了其本身；
一个永 恒客体作为一个抽象的实有而言，并不能摆脱与其他永恒客 体的关系。”[1]更为理解化的界定即：若一个抽象化的实 有，在其特殊的形式下独立于其它抽象化的实有，并与其它 抽象化的实有联系或受到其它抽象化实有的影响，这样的一 个个体称之为“永恒客体”。

二、“永恒客体”的限制论“所有永恒客体被包容到每一个事态中去时的一般状况 都具有双重性质，一种是每一个永恒客体对于一般事态的不 肯定关系，另一种是它和某一特殊事态的肯定关系。”[1] 这种叙述方法便将时—空连续区从单纯实际事态中解放出 来，在事件实际过程的一般性质限制下，永恒客体在抽象可 能性中怎样产生其一般性质。这里的可能性其实就是永恒客 体的本质可以容纳对于实际事态的关系。

具体解释起来应该是：永恒客体A、B、C，在实际事态R 中被包涵，即R（A，B，C）的情形。但这并不代表着A、B、 C三者中的都具有进入r（r为R中的某个特殊事态）的肯定性。

这种肯定性即r接纳A、B、C的限制。其实即使在实际事态R 中，也同时包涵了这三者的肯定性和不肯定性。在普通情况 下，R对不肯定性采取了包容的态度，但在特殊事态r下，其 拒绝了三者的肯定性，接收了符合肯定性的a、b、c，成为 了r （a、b、c）。就以上文的事例来形象说明，即在数字 这个实际事态中，“7条鱼，7个石头，7只猫……”和“2条 鱼，1只狗，7只猪……”都有进去数字这个实际事态的可能， 但是由于品种的不同，数字这个实际事态包涵了不同的种类， 这对于数字而言其实是一种不肯定性。如果提取出数字7的 特殊事态，那么对于“7条鱼，7个石头，7只猫……”而言 都具备进入7的可能性；
而在“2条鱼，1朵花，7张纸……” 却只有“7张纸”符合进入7的可能性，其他便被拒绝纳入7这个特殊事态的范围内。再仔细推敲下，7这个特殊事态对 于“7条鱼，7个石头，7只猫……”和“7张纸”而言，从本 质上可以算上是实际事态，它同样具有品种上不肯定性。但 是对于“2条鱼，1朵花”而言，7就是特殊事态，因为它限 制其进入其范围内。当然依此类推，可以将上面的划分更为 细化，如果停止在有限的复杂等级上，这样的抽象体系便称 之为有限体系。如果包括一切复杂等级的组成部分则称之为 无线体系。

这样限制以至于细化的结果是得出复杂性为0的客体， 这样的客体被称之为简单永恒客体，这一群永恒客体便为 “抽象等级体系”的基础。

三、“永恒客体”的过程论 就相对论而言，区分过去、现在和未来对物理系并没有 太大帮助。怀特海却认为“相对论这种物理学理论仅仅是涉 及了形而上学中可能成立的各种问题的边缘”，其坚持“一 种无限的自由，实际事物在这里面只是一个独特的定言决 定。”[1] 在“永恒客体”所满足的两个原理中可以看出，若没 有和其他永恒客体相互关联，“永恒客体”无法展示出其特 殊性，也就是不能成为其本身。同样实际事态将永恒客体的无限领域都集中在其有限的样态之中。它也同样表明自身是 一个过程，若没有将自身置于和其他的事态里，它也不能成 为自身。对于任何一个事态而言，当它从其它事态发出时， 其它事态便成为了其的过去。而由于过去的影响或被其全部 决定，该事态在过去的条件下展示出现在的本质。而该事态 中的未来成为了其的一个未定态。由于该未来中被包涵在事 态内，包容着不存在和存在的部分决定态。同时与其过去、 现在存在一定的时-空关联，这种未来便作为不存在而综合 在该事态中。若该事态过渡到与其具有确定的时-空关系的 另一种个体化中去，在这儿不存在便变成了存在。例如上例 的数字7事态，与数字6事态或8事态等等具有差别，它的明 显特征为7的不同。而7从数字事态中发出，其它的数字变成 了7的过去。而与此同时7成为了事态7的典型标志。而7的未 来则包涵着不存在和存在的可能。7事态要直接变成14事态 是不存在的。但是若由于其他数字的影响或被其他数字决定， 14事态和7事态具有确定的时空关系。这样原本7事态变成14 事态便从不存在成为了存在。

“永恒客体像这样骤然被综合在一个事态之中，便是把 永恒领域的分析性质包涵在实际性中。”[1]这种在实际事 态外的永恒关联性扩张，将全部永恒关联性包含到每一个事 态中去了。正是这种把某种意义下不存在的东西作为积极的 因素包涵到它本身的达成态中的过程。这便是谬论、真理、艺术、伦理和宗教的根源。

四、“上帝已死” 形而上学的核心思想即：在宇宙万物之上一切现象之外 有一个终极的实在，支配着自然界的一切。世间万事万物都 是这个永恒、终极的本体派生出来的产物。“亚里士多德发 现要完成他的形而上学就必须引入第一推动力——上帝，其 它希腊式的神都是从属的形而上学的实有，完全处于自然之 内。”[1]在古代，上帝被认为主宰，一切善恶的根源。“怀 特海也搬出了一位上帝来统摄永恒客体，并以此来诱惑并包 容宇宙的创造性演化。”[4]但怀特海认为“我们所能进一 步知道的关于上帝的东西都必须在特殊经验的领域中寻找， 因而必须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上。”[1]每个人对于上帝的认 知不一样，其名称也有很大不同。就一件事件实际过程，永 恒可能性使得它本来会形成其他情况，但却变成了这种实际 过程，这种限制便为价值所付出代价，如果没有先行的价值 标准来决定呈现达成态前的东西如何取舍，就不可能有价值。

因此价值中就应该有一种先行的限制导入矛盾、等级和对立。

故上帝应该被认为是一种限制，其本性是把善恶分开。

“思想的复制品顶多不过像是假面戏和实际生活之间的 关系而已。人们对古代可能有所理解，但古代和现代对于同一刺激的反应却是不同的。”[1]怀特海的字里行间充斥着 相对论和哲学的思想，其对一样命题的解释也是恰到好处， 并没有给予定论。就如同他本人将笛卡尔和詹姆士并列看待 一般。怀特海认为他们开创了一个世纪，却并没有用一个结 论来结束一个世纪，这样的功绩是伟大的。他本人也致力于 科学、宗教和哲学的协调发展，而不是盲目排斥。“从宏观 宇宙机体到微观“现实事态”，从终极活动“创造性”到产 生新颖性和超越性的“永恒客体”，机体宇宙论为理解人与 自然的关系提供了一种形而上学的说明。”[5]在怀特海的 学说中虽然有上帝，但是他的上帝已经成为了一种限制，或 者说是一种价值标准，这样便能使得理性在“她的领域建立 起来。” [参考文献] [1]怀特海著.何钦译.科学与近代世界[M].北京：商务 出版社，1959.2 [2]赵玲，郑敏希.过程哲学对传统实体概念的批判[J]. 《山东社会科学》，2011，（9） [3]刘红琳，陆杰荣.怀特海与亚里士多德的宇宙论比较 研究[J].《世界哲学》，2012，（6）[4]但昭明.怀特海的神秘主义辨析[J].《唐都学刊》， 2015，31（3） [5]黄铭.人类理性之“根”和“翼”—论怀特海理性观 的两个维度[J].《哲学研究》，2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