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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状元到近代法政的开拓者】 开拓者状元

来源:合伙合同 时间:2019-11-24 07:46:51 点击:

从状元到近代法政的开拓者

从状元到近代法政的开拓者 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外侮日深,内乱频仍,为救敝起衰,重振国势, “天下爱国之士,莫不焦心竭虑,忧国之将亡,思有以挽回之策”。他们“师夷长 技以治夷”,学习西方列强的工商之道、教育之术、改良政治之策,期以富国强 兵。清末民初的贵州士人夏同龢,身处“大变局”的时代,感应华夏大地的脉动, 静观时代的变化,趁势而起,弃旧图新,以“如欲治国平天下,舍我其谁”的英雄 襟怀,投身于现代法政的建设中,以期完成“使法律知识普及于国民”‘‘建设法治 国”的人生理想,为自己的人生书写了华彩乐章。

一、保守派心中的“骄子” 光绪二十四年(1898)四月二十^一日,戊戌科殿试大考在北京保和殿 举行,在光绪帝亲临策问的情况下,贵州麻哈州(今麻江县)贡士夏同龢,夏按策 问“举求才、经武、绥远、理财”等国家大政问题,为文洋洋两千余字,上溯春秋, 下迄变法,引经据典,以古论今,表述了自己提倡“法祖”反对“维新”的保守观念。

然而当时正处于‘‘戊戌变法”的前夕,保守派力量十分强大,夏同龢的观点博得了 主考官孙家鼐及读卷官徐树铭、溥良等八位大臣的赞赏,后经光绪帝“御笔钦 点”[1]。就这样,夏同龢继赵以炯(贵阳青岩人)之后,成为贵州历史上第二个文 状元。

值得指出的是,夏同龢之所以成为保守派心目中的“骄子”,这与其从 策对中展现的才学识及对传统历史文化有深厚的造诣是分不开的。贵州山重水复, 跬步皆山,自古被人视为“蛮天僰雨,鸟道蚕丛”的荒服之地。由于交通落后,信 息闭塞,贵州士人只得面壁苦读,把命运寄托在科举功名的人生理想上。然而不 幸的是,崇山峻岭,飞鸟难越,阻碍了贵州与中原的交往,对贵州士人‘‘知古不 知今,知中不知外”的通病造成了深远的影响[2]。夏同龢虽然早年走出黔山,在 广东读过书,但由于当时封建统治者视西方思想为异端邪说,对其诋毁抹黑,加 之旧学、新学壁垒森严,视若水火,从而造成了夏同龢不了解西学,不与维新派 人士往来、谨守中国文化方寸、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弱点。

二、状元留学生与《行政法》 夏同龢中状元后,曾任翰林院编修。戊戌变法失败后,保守派重掌国 政,光绪帝被幽禁,维新派被整肃。万马齐喑的局面仅维持了两年,1900年义和 团运动继起,八国联军攻占北京,这时清王朝才痛感到不实行新政无以图存的紧迫性,在万般无奈之下,弹起了‘‘事穷则变,安危强弱全系于斯”的调子,准备对 “列祖列宗之法”进行改革,并表示“取外国之长,乃可补中国之短;惩前事之失, 乃可作后事之师”。

光绪二十七年(1901)四月,反动保守的慈禧太后亦走到前台,表达朝 廷推行新政的坚定决心,说:“变法一事,关系甚重……朝廷立意坚定,志在必 行。”并申言‘‘中外臣工,须知国势至此,断非苟且补苴所能挽回厄运,惟有变法 自强,为国家安危之命脉,亦即中国民生之转机。”在推行新政期间,清王朝以 日本的‘‘明治维新”作为榜样,将兴办实业,发展资本主义;创办新学堂,派遣留 学生,培养新式人才;改革军制,增强军事力量等作为要务,力图奋起直追,重 振皇朝雄风。

光绪三十年(1904)四月,夏同龢被派赴日本学习法政,成为我国自隋 唐以来第一个状元留学生。在日期间,通过对其社会的观察,生气勃勃、欣欣向 荣的一幅幅现实画面与中国积弱日久、死气沉沉的社会图景形成鲜明对比,无疑 对夏同龢的心灵引了风暴。他十分清楚,日本的强大得之于明治天皇对日本社会 体制、社会文化、经济、教育、军事、司法、交通、宗教等领域大刀阔斧的改革, 待其羽毛丰满、国势强盛后,便向外扩张,历经对朝、对中、对俄战争后,日本 一跃而为东亚霸主。

有人说:“人的思想嬗变必有其心路历程可寻。”翻开中国历史,这样 的事例不胜枚举。春秋时,越王勾践惨遭灭国,沦为奴隶,痛定思痛,志在复国, 于是卧薪尝胆,终遂所愿;战国时,苏秦游说列国,铩羽而归,痛感父母嫂妻的 冷遇和白眼,遂“头悬梁,锥刺股”,发奋为雄,为之后猎取齐国相位奠定了基础。

夏同龢亦然,留学日本期间,是他人生的转折,亦是他思想发生根本变化的原点。

到日本后,对夏同龢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地新鲜吸人,那么地充满活力,目之所 见,心之所思,视觉上的冲击,心灵中的震撼,遂使他感到昔日奉为神圣的“法 古不变”的观念黯然失色,毫无魅力,这时才领悟到《易》曰“穷则变,变则通, 通则久”的真正含义。

接着对其传统观念进行第二次冲击的事是:光绪三十年(1904)五月,直 隶学校司督办严修第二次东游日本,对其教育制度进行考察。夏同龢闻知消息后, 曾五次拜访严修,向其请益[3]。对夏同龢而言,严修在黔任提督学政期间,热 心文教,锐意兴革,创经世学堂,办官书局,疏开经济特科,大力引进西方科学 文化知识,从而改变“夜郎旧习”,这位有着“经师兼为人师”美誉的前辈,在他心 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严修则对这位到日本学习法政的“戊戌状元”期许甚高,希望其学成归国,出其所学,为国家的法制建设做出重大贡献。

再其次,那就是1905年前后清廷所谓的立宪预备、预备立宪以及改良 派与革命派在东京的论战。1905年,直隶总督袁世凯、两江总督周馥、湖广总督 张之洞联衔疏请清廷自十二年后实行宪政。一时间风生水起,宪政成为朝野上下 的时髦话题。看到朝廷改弦更张,夏同龢的思想受到震荡。面对明治维新后的日 本,他对中国的未来的改革充满了希望。另一件事是同年八月二十日中国革命同 盟会在东京成立,十一月该组织机关报创刊,随即与资产阶级改良派发起论战, 革命派一方出场论战的主要是孙中山、章炳麟等;改良派一方出场论战的主要是 梁启超。两派主要围绕着以下几个问题进行论战:
一是革命,还是改良是资产阶级的共和国,还是清王朝的君主立宪 二是革命是否会引起下层社会的暴动和外国干涉 三是是实行革命的民生政策,还是维护地主阶级的利益 作为一个封建士人,夏同龢赞成改良派鼓吹的君主立宪,当然不赞同 革命派宣扬的“有秩序的革命”。他明白,今后的中国,要么改革以自强,要么革 命走向毁灭。

由于学的是法政,夏同龢对‘‘明治维新”的司法改革特别关心。令他印 象深刻的是,在这场司法改革中,日本政府仿效西方制度,重新订立刑法、民事 法和商法,以推动国势的强大。他十分清楚,司法改革攸关政治改革的成败,未 来中国的富强,必须进行政治体制的改革,而法政改革是其核心。有感于斯,夏 同龢决定为未来中国编著一本《行政法》,使之裨益政治,鉴戒得失,并“使法 律知识普及于国民”“建设法治国”。

行政法学始于法国,之后传到东瀛,又经日本学者译成中文介绍到中 国。夏同龢留学日本期间,编著《行政法》一书,开了中国行政法学的先河,无 疑是该学科的开拓者与先驱者。《行政法》引入近代西方资产阶级的行政法体系 概念、原则、制度,通过考察日本法制社会,并结合中国国情,以寻求法制救国 的方略,可以说,编著此书,是夏同龢对中国“人治”法理的未认同:《行政法》 的出版,标志着夏同龢因时而变,紧跟时代潮流,是其思想的“嬗变”的里程碑。

三、创办广东法政学堂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底,两广总督岑春煊疏请朝廷设立广东法政学 堂。得知夏同龢返国的消息后,岑春煊又奏请其担任该学堂监督(即校长)。朝廷 应其请,下旨批准设立广东法政学堂和任命夏同龢监督一职。

岑春煊(广西西林人),前云贵总督岑毓英之子,系清末著名的政治人 物,其发家史充满传奇性。庚子年(1900)八国联军围攻北京,时任甘肃布政使的 岑春煊率兵护送慈禧太后到西安,因勤王护驾有功,在慈禧的提携下,岑春煊青 云直上,历任陕西巡抚,四川、两广总督。岑春煊虽是朝廷重臣、封疆大吏,然 而早年受维新思想影响,与维新派领袖康有为、梁启超过从甚密。在维新派与保 守派有关国家前途的政争中,他对梁启超所言的“变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 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变科举”极为赞赏。在其仕途通达之际,他一直秉持“兴 办教育,促进西学,培育人才为国家第一要务”的政治理念,所任之处,无不兴 学育才。如山西大学堂、四川高等学堂,就是在其大力支持下诞生的。光绪二十 九年(1903),岑春煊调任两广总督,这时兴办法政学堂的想法又袭上了心头。

接受广东法政学堂监督一职后,夏同龢以巨大的热情投入建校、师资 和育才的工作上去,并在这三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

广东法政学堂是继直隶法政学堂后的中国第二所法政学堂。该校原址 为广东课吏馆。经过改建和扩修,法政学堂拥有“新式讲堂二座、休息室四座、 图书仪器室、监学室和收发讲义室等”。其后又“增设理财学科及附设监狱改良讲 习所等,再加建课室二座、体育场二处”。由于学堂规模小,办学条件差,远远 跟不上时代的要求,光绪三十三年(1907),夏同龢得富商王颐年资助七万元,善 后局又拨款三万元,在广州天官里后街购得官地14亩,另建法政学堂新校,经过 两年的兴建,于宣统二年(1909)落成。新校规模宏大,设施齐全,有园林、礼堂、 花厅、办公厅、课室、住室、教员和学生宿舍,给人“美轮美奂,蔚然大观”的感 觉。

新校建成后,教师的招聘工作随之摆在重要的日程上。在教员的选拔 上夏同龢遵照岑春煊旨意,除聘用广东籍官费留学日本的法政毕业生外,还聘用 了部分外省籍留学日本的法政毕业生和一些日本教习。在广东教习中,有朱执信、 古应芬、杜之秋、张树栴、叶夏生、李文范等,他们皆是留日法政之一时之选, 亦是思想激进的同盟会会员。特别是朱执信(广东番禺人)、古应芬(广东番禺人), 二人不仅与夏同和同年留学东瀛,学习法政,亦是东京中国同盟会会员。之后, 朱执信、古应芬活跃于政治舞台上,成为民国初年的风云人物。这些教员在学校讲台上宣扬革命思想,正如余炎光先生在《朱执信》 一书中所言:“法政学堂已是同盟会革命活动的重要场所。” 广东法政学堂开办之初,招收官吏学员及地方学员。学员的定额是:
官吏学员125名,包括知府15名和同知、州县官吏;地方学员定额是100名。在老 师的悉心教导和学堂严格的管理下,这些学员抛弃了传统的法制观念,心中逐渐 形成了近代法政理念。值得一提的是,其中部分学员在校接受了革命思想,毕业 后投身革命。如陈炯明(广东陆丰人)、邹鲁(广东大埔人)。他俩在广东法政学堂 就读期间,在朱执信、古应芬的熏染下,走上了革命道路。毕业后,陈炯明参与 组织了黄花岗起义,参加辛亥革命,为民国前期之政治强人;邹鲁早年与陈炯明 的经历大致相同,后跻身政界,为著名的政治家。

夏同龢治理广东法政学堂六年,为广东培养了大批法政人才。这些从 法政学堂的毕业生,走向社会后,大多成为了广东法政系统的官员。

1911年十月十日武昌起义爆发。次年元月一日,中华民国诞生,广东 法政学堂易名广东公立法政专门学校。夏同龢见自己的历史使命已完成,辞去教 职,返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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