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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 意识形态

来源:城建 时间:2019-10-05 07:57:33 点击:

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

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 在社会转型期,随着利益结构大幅度、大面积的调 整,社会各个方面的变化呈现多样化、复杂化,继而对意识 形态安全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 非传统转向是社会转型推进到“四个全面”阶段在观念领域 的反应,体现了意识形态安全的内涵由“传统领域”向“非 传统领域”拓展的趋势,也是意识形态在面对新形势、新任 务时的积极求变。[1]这一变化要求我们重视非传统领域的 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提升意识形态安全的维护能力。

一、社会转型与意识形态转型的双向互动 意识形态的根本属性是“国家性”,其本质是统治阶 级意志的思想表达,因而具有制度变迁固有的历史合理性和 变动性。“意识形态的历史转型不仅体现了它与其为之服务 的经济基础之间的辩证关系,为我们准确定位意识形态工作 提供依据,而且体现了历史规律客观性和选择性的辩证关系, 为我们在历史发展的曲折反复中坚定理想信念提供战略定 力”[2],其内在逻辑就是,社会转型推动意识形态转型, 意识形态转型引领社会转型。我们把制度变迁的这种内在逻 辑定义为社会转型与意识形态转型的双向互动。

1776年,美国发表《独立宣言》,而英国则出版了《国 富论》,这两件分开但密切相关的事件使该年被称为“意识 形态时代元年”[3](P9)。自此,意识形态成为历史发展的 引领力量,被贴上了醒目的“国家”标签,其“国家性”体现有二。

其一,具有以建构新国家制度为目标的先导性,学者 们称之为“现代意识形态”,其显著特征就是“革命性”。

通过无情批判资产阶级的现实罪恶、确立未来美好社会的基 本原则,揭示未来的政治和社会架构,以此来激发人民的理 想热情,开启人民革命的政治动员,从而使意识形态的作用 空前加强,而这些作用均源于人们建构美好未来的理想。可 见,“现代意识形态”具有强大的政治号召力、广泛的人民 主体性和宏大的历史实践性。正是这种已经付诸实践的理想 构成了“现代意识形态”的核心。

其二,成为国家政权的合法性依据。这里,“现代意 识形态”发挥着“立国之本”的作用,成为权力运作、制度 建构和国家形象塑造的内在依据。因而,意识形态在国家的 权力体系中成为基础和核心,不再处于外围和边缘,继而成 为决定一个国家制度生命力的核心要素。这种状况促使意识 形态在巩固政权中的作用显著增强,“在现代国家,我们发 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意识形态已经深入到了那些被列入权 力范围的人的思想及情感之中了”[4](P277)。

意识形态的这一“国家性”反映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 的重大转折,表明人类文明进入了自觉创造历史的时代,即 阶级意识、革命意识和立国意识的统一。在这个基础上,意 识形态又分两路演进:一路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
另一路是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现代意识形态的分路演进及其转型发生在世界历史的同一坐标系中,因此需要我们审视并厘清其转 型路向。

(一)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转型:从“民主革命”转向“告 别革命” 以资产阶级国家为基础的“民主的革命意识形态”在 资产阶级革命初期高举“自由、民主、平等”的旗帜,把革 命矛头直指封建国家的“专制主义”,它占据全社会的道德 高地,极大地焕发了民众的革命热情。而在资产阶级巩固了 自身的统治后,由于资产阶级既得特殊利益的迅速膨胀,使 得在民主革命时期建立起来的与下层民众之间的利益纽带 变得特别脆弱,资产阶级的革命性随之褪色,资产阶级意识 形态发生了“告别革命”[5](P5)的历史转型,否定革命、 崇尚改良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发生的深刻嬗变。

“告别革命”使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沦为“虚假意识”, “资产者的假仁假义的虚伪的意识形态用歪曲的形式把自 己的特殊利益冒充为普遍的利益”[6](P195)。自此,“主 义”不再是信仰的表达,而是实现其实用主义卑劣“思想霸 权”的幌子。拨开幌子就会发现,它要告别的是动摇其统治 地位的无产阶级革命,而绝不是告别推行其霸权主义的“颜 色革命”①。自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丢弃了理想主义的革命 旗帜,它就不再去激发群众创造未来的激情,而是唤醒他们 相互竞争的欲望,它依托的不再是科学的“理论逻辑”,而 是虚假的“普世伦理”。客观地说,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转型的轨迹有其历史合 理性,但问题的焦点在于,其立足点不再是未来的美好社会, 而是能够控制的现存冲突社会:“它从敢于直面社会矛盾、 勇于以全社会的名义发声,到无奈于社会利益的分裂、止步 于社会窟窿的修补的特殊利益的守护。”[5](P8)这是资产 阶级意识形态堕落的轨迹,表明了资本主义文明的衰落。简 言之,“伦理价值”高于“真理价值”、“道德制高点”优 于“历史制高点”是资产阶级现代意识形态的新变化。

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现代转型给我们的思考是,社会 从“革命时期”转型进入“和平时期”,在以“非对抗”“和 平发展”为特征的时代背景下,意识形态如何发挥作用?如 何在这一新的历史环境中继续保持其革命理想主义? (二)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转型 当代中国社会转型的主题是从“社会主义革命”转向 “社会主义建设”,其最显著的特征是从“以阶级斗争为纲” 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这场具有进化意义的社会转 型进程中,意识形态作为观念的上层建筑也发生了历史性的 转型——从“革命意识形态”向“日常生活意识形态”转型。

其一,情绪扩张力不同。在革命时期人们容易激情燃 烧,“理想”牵引着社会生活方式发生“飞跃式质变”;
而 在市场经济建设期,人们容易精神懈怠,“日常”左右着社 会发展呈现“平淡化量变”。社会在革命时期和建设时期的 不同节奏正如马克思定义的那样,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和“二十年等于一天”的区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过近四十 年的建设,在缓慢演化中社会生活的革命本质潜移默化、有 意无意地被遮蔽。在日常生活中如何保持人民群众自觉的阶 级意识、激发广大人民群众建设共产主义的理想激情,着实 是一个挑战。

其二,思想集聚力不同。革命时期社会生活急剧变动, 人们的共同利益高度彰显,共同目标高度一致,人们自觉集 中在同一的意识形态旗帜下以获得安身立命的精神庇护;
而 在市场经济建设期,由多元经济主体推动的多元利益导致多 元价值,挑战着“集体主义”的价值模型,造成了马克思主 义一元化指导思想的困难。只有当“立场”“共同目标”和 “现实”相互推动,才能使“主义”成为人们的精神支柱。

今天,市场要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必然要凸显个 体的价值和利益地位,“这要求社会主义制度的共同利益也 要得到相应的加强,否则,利益的多元化和分化必然导致共 同理想的削弱,导致主流意识形态的削弱”[2]。

其三,道德牵引力不同。革命时期人们是通过憧憬未 来获取前进的力量,“理想”是激情的源泉,这是因为“社 会革命不能从过去,而只能从未来中汲取自己的诗情” [7](P587)。而在市场经济建设期,人们更关注现实生活、 当下价值和眼前利益,个体存在的价值已经更多地体现在平 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中,容易虚化未来、淡化理想。因此,如 何在日常生活中激发理想火花,保持对理想的强烈关注和执著追求,成为今天发展意识形态内涵的重点话题。

从总体上来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转型是其优势地 位的调整,体现了因时因地的适应性,故而具有强劲的生命 张力。从“革命意识形态”转向“日常生活意识形态”,是 适应新的社会历史条件的一种应变,其路向是,思想理论深 入日常生活,核心价值观引领精神世界。“我国正处在全面 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 党的重要时期,面临复杂多变的安全和发展环境,各种可以 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因素明显增多,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 稳定任务繁重艰巨。”[8]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需要更好地发 挥主流意识形态凝聚共识、调动力量的作用。

二、我国意识形态安全观的嬗变 社会转型与意识形态转型双向互动,给我们考量意识 形态安全问题提供了理论依据。随着社会转型与意识形态转 型格局的铺开,我国意识形态安全观也开始了从“传统领域” 到“非传统领域”的积极求变的嬗变历程,这不仅反映了社 会转型推动的生产生活方式及其引发的思想观念的客观变 化,而且凸显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诉求。

一般地说,意识形态安全起源于人们物质生产生活本 身的变化。正如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的那样,“不是意识决 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7](P73),从而为意识形态安 全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汤普森在分析意识形态安全的表征 时指出:“一种高度发展的、成功的意识形态的力量在于,它能够发挥十分多样的功能,并能够同它所影响的群体文化 与群体经验的各个方面都能密切相关或和谐一致。” [9](P79)而在道格拉斯·诺斯看来,“制度变迁”是理解意 识形态历史变迁的关键。意识形态对制度的初创、巩固、发 展和完善具有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卡尔·波兰尼提出了经 济社会与意识形态的“嵌含”思想:“经济本身并非如经济 学家所称的是一个自主体,实际上必须服膺于政治、宗教及 社会关系。”[10](P25)这种“嵌含”思想的卓越性在于, 当代中国面临的意识形态安全议题,如同欧洲文明的演化, 使人常常感觉到,他是在直接针对当代问题发言。

具体地说,谋求意识形态安全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的时代诉求:“我们的时代是知识主导、知识爆炸的时代, 可是又是思想苍白、精神危机的时代;
我们的时代是空前重 视文化生产力、把凝聚共识提升为国家‘软实力’的时代;

我们的时代是极力回避、努力淡化意识形态的时代,可是又 是西方意识形态妄图独霸天下、因而必须以社会主义意识形 态与之抗衡的时代。”[11](P55)“在社会革命变动时期, 意识形态历史性地担当了新生产力的开路先锋,其根本在于 它执行了生产力的嘱托;
一旦进入和平发展阶段,必须毫不 动摇地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12]因此,既要反对“淡 化意识形态”,也要反对“重新意识形态化”,这两种倾向 都属于意识形态的不安全状态。

就当下而言,笔者认为,社会转型是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起源。当下中国“正处于由改革开放开启的从农业 的、乡村的、封闭的半封闭的传统社会,向工业的、城镇的、 开放的现代性社会的转型过程中”[13]。社会转型总是伴随 着人们思想观念的变化,由社会转型带来的人们思想观念的 混杂镜像,是当代中国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社会文化生态。

在这个意义上,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既是社会积累问题的总爆 发,更是转型过程中新问题的再累积。

上述分析表明,随着社会转型及时代变迁,意识形态 安全的内涵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我们不能把意识形态安全 等同于以“军事安全”“政治安全”为主要内容的传统国家 安全观念。传统国家安全的边界是“国家主权”,安全是“客 观上不存在威胁”“主观上不存在恐惧”,这就是传统安全 的“二维认知”划分法。与传统安全不同,意识形态安全问 题凸显了对安全问题的“主体间性”②的“第三维度”关照。

最早把“主体间性”引入安全分析的英国国际关系研究专家 巴瑞·布赞强调,当国家的精神、文化、制度及社会方面的 “认同危机”[14](P43)成为国家安全的主要因素时,“主 体间”的“安全认知”被置于极其重要的位置。在“认同” 的社会心理下,“安全”拓展为“主体间”复杂互动的“社 会安全性”与“体制合理性”重新确认的问题。从这个意义 上看,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认同危机”。

而在亨廷顿看来,没有比“国家认同”对国家安全更为重要 的了,他运用“文明认同”“文化认同”“本土认同”“政治认同”等范畴建构了“文明冲突论”[15](P5)的国家安全 观。

进一步分析,随着我国政治民主化进程的加快,“人 的安全”与“社会安全”对“政治安全”的影响日益增强。

特别是当军事威胁、主权的不安定问题基本免除之后,越来 越多的“非传统因素”成为政治安全的重要变量,从而使意 识形态安全的内涵已经大大超越了传统的政治安全的范畴。

如果从政治认同的角度来考察,意识形态安全则进入了非传 统安全领域。我们认为,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脉象可 以概括为“广义性”“复合性”和“多维性”。

(一)意识形态安全的“安全性” 传统安全是关涉“军事、政治、外交”领域的安全, 其最高价值追求是“和平”,即消除“战争”或“战争的可 能”。而意识形态安全较之于传统安全更具有“广泛性”, 其最高的价值追求是“和合”,是在没有战争的前提下,促 进行为体间的“优态共存”[16](P353)状态的持续与升华。

用“广义安全”的新视野来关照意识形态安全,我们发现, 即使“和平”也不等于“安全”,和平只是一种没有战争的 状态,安全是一个比和平更为宽泛的概念。在巴瑞·布赞等 建构的“安全概念结构体系”③中,“和平”只是“安全” 的一个替代概念。除了“和平”,意识形态安全更多地与认 同危机、文化冲突、观念转换、社会转型等日常生活境况相 关联。因而,意识形态安全不仅表现为“客观上没有威胁,主观上没有恐惧”,而且还表现为“主体间没有冲突”。可 见,无论国家、社会还是个人,不仅需要传统的“和平”的 保障,还需要包括意识形态安全这样的非传统安全保障,在 和平时期,后者的重要性尤为突出。

(二)意识形态安全的“复合性” 非传统安全观突破了以“国家安全”为单一中心的安 全模式,把传统上属于“低政治领域”的“社会安全”“人 的安全”提升到重要位置,从而拓展了安全的价值基点。就 当前的意识形态安全而言,已由单纯致力于国家层面的价值 观维护,拓展到既服务于国家层面的安全,又关注社会与人 本身的安全。比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当代中国的意 识形态,建构了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的复合安全图景, 致力于创造国家、社会、个人三者的“共享安全”[17]新局 面,安全“复合”的范围正在向全球延展,程度不断加深。

(三)意识形态安全的“多维性” 有学者从“外源性”“内源性”“双源性”“多源性” [18](P7)四个维度对“非传统安全”威胁进行分类。“非传 统”与“传统”是一组相对而又动态变化的概念,“传统安 全问题”在社会发展中也可能转化为“非传统安全威胁”, 或者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相互交织、相互转化,产生新的 社会挑战。就意识形态安全而言,其“外源性”威胁主要来 自于全球化过程中西方“普世价值”的渗透;
其“内源性” 威胁来自于市场化改革引发的人们身份感的缺失和价值观的模糊;
其“双源性”威胁多数来自于边疆民族自治地区掺 有内政外交因素的事件;
其“多源性”威胁多数涉指内政外 交问题,还需军队介入应对的安全事件。我们认为,“传统 安全”与“非传统安全”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在特定历史 条件下,意识形态安全有可能转化为传统安全问题。如果矛 盾问题激化,也有可能转化为必须依靠传统的军事手段来解 决,甚至演化为武装冲突乃至局部战争。

三、加强非传统领域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提升意识 形态安全维护能力 上述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非传统”脉象,表征 了我国国家安全形势变化的新特点、新趋势。当前,非传统 领域的意识形态安全问题,集中表现为互联网“微空间”的 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维护问题。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迅 猛发展,以智能手机作为移动终端的微信、微博、微小说、 微电影、微视频等“微产品”已成为当下最流行的文化现象, 而发布“微产品”的微信平台、微博平台、QQ空间、社区论 坛等“微空间”则成为当代特有的思想文化场域。互联网“微 空间”的形成,为人们的思想交流、意见分享提供了更为便 捷的平台。但与此同时,也对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和接 受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冲击,因此,如何加强互联网“微空间” 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牢牢掌握互联网“微空间”的话语权, 就成为互联网时代、大数据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安全维护工作 的一项特别重要而紧迫的新任务。(一)站在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的高度,加强互联网“微 空间”的话语阵地建设 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是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本质规定, 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根本原则。所谓“党性”就是 “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坚定宣传党的理论和 路线方针政策,坚定宣传中央重大工作部署,坚定宣传中央 关于形势的重大分析判断,坚决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坚 决维护中央权威”[19];
所谓“人民性”就是要坚持“以民 为本”,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 根本利益作为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党性 和人民性是高度统一的,党性是人民性的集中体现,人民性 是党性的力量源泉。对两者关系的认识和处理上的任何偏差, 都会影响对主流意识形态本质的准确理解和完整把握,都会 削弱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核心地位和引领力量。

互联网“微空间”是当代社会的新兴话语场域,话语 生产的平民化、话语内容的碎片化、话语传播的群聚化、话 语受众的模糊化改变了传统的话语权力结构,使意识形态的 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在某种程度上被遮蔽、被割裂。有人大 力鼓噪“中性的思想形式”“零度价值观”等所谓“无价值 倾向”的价值观,不少人为其所迷惑;
有人以“人民”的名 义,把平民化和大众化作为评判一切制度、事件或行为的最 高准则,催生了强大的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不少人为其所裹 挟;
有人甚至通过语言的篡改、作品的恶意嫁接、谎言的编造等手法,或明或暗地对党和政府进行妖魔化,不少人为其 所蒙蔽……虽然互联网“微空间”里的每一个“微表达”产 生的只是“微影响”,但是,聚沙能成塔,集腋能成裘,汇 “微”能成“巨”,互联网每一个“微空间”的失守,都有 可能使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必 须予以高度警惕。

互联网“微空间”的现实告诉我们,牢牢掌握互联网 “微空间”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首先必须站在党性与人 民性统一的高度,加强话语阵地建设。具体而言,一要更加 及时地发现和回应时代话题,实现传统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 的转换,其主线就是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 世界观和方法论,适应时代主题的转换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 主义的需要,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体系。

而其关键环节是,在话语体系转换(“说新话”)过程中不能 割断历史、不能割裂马克思主义(“不丢老祖宗”)。与此同 时,还要掌握话语主动权,利用微空间中的“人民性”话语 资源,及时捕捉、甄别、拓展信息,主动发布权威信息,引 领微空间的话语方向并纠正话语偏差。二要更加准确地判断 和把握民众思想,讲好“身边的故事”。互联网微空间立足 于微观,彰显的是大众化、世俗化,它自下而上地审视传统 话语权威,在消解“权威”和“元叙事”的同时,也塑造了 多元化的信息和话语形态。这一变化产生的社会效应可能 “极具创造性”,也可能极具消解性。因此,讲好“身边的故事”,必须根植于人民生活,反映民生实际,蕴含民族自 信,凸显民心所向;
必须用来源于人民的声音营造正向的话 语氛围,克服微空间话语消费狂欢的消极影响,把互联网微 空间打造成极具创造性社会效应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阵地。

(二)坚持思想建设与组织建设相结合的路径,培育互 联网微空间的正面“意见领袖”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 抽象,是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首要价值。主流意识形态 话语权建设的核心,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广大民众所 理解、接受和认同。否则,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只是建立在 沙滩上的高楼大厦。但是,当代中国价值共识的形成不可能 是完全自主的,往往需要社会精英来“灌输”和引导,最终 才能实现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自觉认同。

众所周知,在传统媒体的封闭空间里,主要是由体制 内的政治精英和知识精英来启蒙大众、引导大众。但是,在 新兴的网络微空间里,原先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之间的鸿沟 被填平,传统的信息传播结构被解构,传播主体发生了三大 变化。首先是“人人皆媒体”。在互联网微空间,每一个网 民都可以通过自媒体分享信息权力和话语地位,通过信息资 源的集聚共同创造出所谓的“大众”文化。其次是“价值共 识圈”的形成。由于网民所处的阶层不同,利益诉求不同, 就形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价值共同体,互联网微空间因此成 为多元价值观的集散地和孵化器,是不设界的“意见广场”。再次是“意见领袖”的诞生。在互联网微空间,由于“价值 共识圈”太多太散,体制内引领力量没有能够及时介入,而 一些“活跃分子”因其“草根气质”及其“差异化价值标准” 获得大众的推崇,成为所谓的“网络大V”“意见领袖”。

然而,互联网微空间的部分“大众”“网络大V”“意见领 袖”常常会玩弄一些诸如“大公有私”等篡改主流意识形态 话语的“小伎俩”,会制造一些“噪音”“杂音”,扰乱人 们的是非观、冲击人们的道德观。如果一切杂乱的、无序的 价值得到认可,那么,恒定的规则和逻辑就会遭受质疑,集 体主义观念、统一的社会价值观和共同信仰就有可能被淡化 甚至边缘化。

因此,牢牢掌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迫切需要体制 内力量的介入以培育更多的正面“意见领袖”,具体路径主 要有两条。一是加强互联网微空间的思想建设。应当把民间 “意见领袖”纳入党的思想建设体系,定期开展理论培训与 交流。以开放、亲民、互动的方式面对“诸神竞争”,在坚 持阶级性话语的同时,与他们共享某些认识、价值和规范, 批判地汲取其中合理的话语元素,促进民间社会意识与主流 意识形态话语的同向建构。二是加强互联网微空间的组织建 设。应当把民间“意见领袖”纳入党的组织建设体系,在组 织的扩容、分层与提升中培养一支既“接地气”又“识大局” 的民间“意见领袖”队伍,引领他们运用大众化的话语方式, 引导公众进行理性判断,消解极端化、情绪化的社会意识,促进主流意识形态的民间认同,进而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话 语权建构,扩大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基础和包容度,以扩大 共识、凝心聚力。

(三)运用大数据平台和云技术手段,加强互联网微空 间的话语治理 牢牢掌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必须正确认识自由与 秩序的关系。牢牢掌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不等于“一言堂”, 不等于“万马齐喑”;
但反对“文化专制主义”也决不等于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决不等于否定一切话语规则。如果 只讲秩序而不讲自由,虽然到处可以听到主流意识形态话语, 却无法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
如果只讲自 由而不讲秩序,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就会被各种杂音噪音淹没, 话语权将无从谈起。因此,自由与秩序相统一是主流意识形 态话语权建设的基本前提和根本保障。

在传统媒体的封闭空间,主要问题是传播权力结构的 固化而自由不足;
而在互联网微空间,主要问题则是自由有 余而秩序匮乏,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各种思潮杂陈,“人们 不仅通过‘复制’‘转发’‘点赞’来追踪自己感兴趣的话 语,而且通过‘分享’‘链接’‘评论’等方式对信息内容 进行随意的解构和拼贴;
话语的二度拼贴和诠释轮番上演, 产生了零散的信息大杂烩或观点拼凑物。它们使原本的话题 文本具有了更强的扩张力和影响力”[20]。然而,信息认知 维度的扩展却也加大了信息的辨识难度,使“微民”难以获得科学的“思想营养”和关乎国家发展的有益共识。对互联 网微空间的无良言论和违规话语,如果不加以治理,势必会 阻碍正能量的传播,削弱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传播力和辐射 力。

毫无疑问,互联网微空间的话语治理首先应当是法律 治理,但与现实公共空间不同的是,互联网微空间是话语与 技术相融合的空间,因此,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等的技术治 理成为不可或缺的治理手段。这种技术治理,要点是对微空 间的话语进行大规模的实证采集,分析并揭示微空间话语方 式多层面的特征和规律,构建微空间话语监测数据库,开发 微空间话语监测预警平台,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探索微空间 话语的规范、标准和建设思路。

四、结语 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反映了社会主义主 流意识形态适应新兴生产方式的积极求变。“当今世界决定 性的力量因素是形成观念的能力:定义大多数人心目中的是 与非、可与不可、当与不当。”[21]中国的转型崛起需要强 有力的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守护,一个缺乏强有力意识 形态守护的国家,本国特色和独立自主便无从谈起。需要指 出的是,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展现在中华民族伟大 复兴这一特定的历史场域中,因而也具有世界意义,而决定 这种“世界意义”的关键是“中国特色”,其核心就是“党 的领导”。在党的领导下把握意识形态安全的非传统转向的特征与规律,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维护能力,是历史唯物 主义世界观的当代实践,更是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时代要求。

注释:
①21世纪初,在苏联和中东北非地区,如格鲁吉亚、 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相继发生了以和平、非暴力方 式进行的政权更迭事件,由于此类事件中往往以颜色为标志, 因而被称作“颜色革命”。这些国家发生“颜色革命”都有 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外部因素,就是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的 输出民主战略。“颜色革命”导致国家分裂、政权垮台、经 济低迷、社会失序、极端暴力频发,无辜百姓遭殃。

②“主体间性”意味着每一个自我都与对方形成一种 相互性的存在,相互存在造成了“我的此在”与“他人的此 在”同等的客观化,因而“主体间性”是人的“同在关系” “同代关系”“历史关系”和“未来关系”在当下境遇中的 现实展开。参见王晓东《西方哲学主体间性理论批判:一种 形态学视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

③“安全概念结构体系”提出了三组与安全相关的概 念群:第一组是安全的补充概念如威慑、战略、遏制等,把 安全引入更为具体、更具限定性的问题中;
第二组是安全的 平行概念如权力、主权、认同,把安全引入政治理论或更为 广泛的国际关系框架中;
第三组是安全的竞争性概念如和平、 风险、紧急事件等,把安全引入一些地带性概念所表述的情 境中。参见(英)巴瑞·布赞、(丹麦)琳娜·汉森《国家安全研究的演化》,余潇枫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5-1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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