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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斯教育改革思想论析 教育改革理念

来源:植树节 时间:2019-11-27 07:51:28 点击:

拉米斯教育改革思想论析

拉米斯教育改革思想论析 摘要:作为文艺复兴时期法国最重要的逻辑学家和教育 学家,彼得吕斯•拉米斯因其开创的“拉米斯主义”而在逻 辑学界声名鹊起,而其对于欧洲教育改革的重要贡献却被长 期遮蔽。作为“古登堡时代的教育先锋”,拉米斯对欧洲教 育的主要贡献在于:(1)将古登堡印刷术的视觉效应贯彻 于课堂教学,最早提出了视觉化的教学方法;
(2)以印刷 课本取代手抄本并将之置于课堂教学的中心,开创了西方教 育史上“教科书”的编写范式。

关键词:拉米斯;
印刷时代;
教育改革 中图分类号:G40-0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8-0627(2016)01-0023-05 彼得吕斯•拉米斯(PetrusRamus,1515-1572)是欧洲 文艺复兴时期法国最重要的逻辑学家和教育改革家。长期以 来,学界主要强调拉米斯对于逻辑学的贡献:“在拉米斯的 带领下,古代人(修辞学家和语法学家)同现代人(辩证学 家)之间展开了一轮新的较量,最终,辩证‘方法’胜出, 修辞和语法的传统变得过时。”[1]125与拉米斯“逻辑学家” 的身份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他对文艺复兴时期西方教育改革 的贡献长期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事实上,从拉米斯于1546 年担任法国巴黎大学艺学院院长起,直到他于1572年逝世, 在长达26年的教职生涯中,拉米斯一直致力于推进教育和教 学改革。当时正值欧洲印刷术(因欧洲人通常将这一发明归功于德国人约翰内斯•古登堡(JohannesGutenberg, 1397-1468),故亦称“古登堡印刷术”)刚刚出现不久, 拉米斯迅速抓住“印刷书籍”这一新兴事物,通过将能够批 量、重复印制的“印刷课本”固有的视觉化、同质化效应贯 彻于课堂教学,不仅最早提出了视觉化的教学方法,而且在 将教学内容转向伦理学、政治学和公民学的同时,以教科书 的形式框定学科内容,开创了西方教育史上“教科书”的编 写范式。正是在此意义上,二十世纪最富有原创性的加拿大 媒介思想家马歇尔•麦克卢汉 (MarshallMcLuhan,1911-1980)称之为“古登堡时代的教 育先锋”。

一、踏着古登堡浪潮的教育先锋 根据西方学者的一般看法,表音文字的诞生推动了西方 文化从口语传统向书写传统的转变。北美媒介生态学的代表 人物埃里克•哈弗洛克(EricHavelock,1903-1988)、沃尔 特•翁(WalterJ.Ong,1912-2003)等都曾对这一转变有过 详尽描绘和论述。或如麦克卢汉所说,在公元前五世纪表音 文字全面渗透于古希腊社会之前,听觉智慧是希腊教育体制 的主体,教育年轻人接受教育的方式是背诵诗歌。这种教育 培养的是人的“整全”智慧,目的是使受教育者成为无所不 知的人而非某一领域的“专家”,因此,哈弗洛克又把这种 教育称作“部落的百科全书式教育”。[2]35表音文字在造 就“非部落化”的过程中产生了对新教育计划的需求。柏拉图是认真解决这一问题的第一人,或者说,柏拉图站在了这 次教育改革的转折点上。就像美国媒介生态学的核心代表人 物尼尔•波兹曼(NeilPostman,1931-2003)所说,“西方 教育的第一次危机出现在公元前五世纪,那时雅典人经历了 从口头文化到字母书写文化的变更,如果要了解其中的意义, 我们应该读一读柏拉图。”[3]表音文字诞生以后,柏拉图 立即紧紧抓住它并且声称,“让我们抛弃荷马,追求理性的 教育”。由此出发,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将诗人逐出了“理 想国”――他对诗人的战争,“不是对个人的宣战,而是对 当时教育中的口头传统宣战”[2]155。如果说表音文字推动 古希腊教育中的口头传统转向书写传统的话,那么,古登堡 印刷术的发明则使书写教育所依托的媒介从手工誊录(手抄 书)转向了机械印刷(印刷书)。印刷术诞生之后,学生不 仅可以靠阅读书本获得知识,且自学效率亦高于口语时代和 手抄书时代主要依靠聆听长者教诲的效率。在美国当代著名 史学家伊丽莎白•爱森斯坦(ElizabethEisenstein,1923-) 看来,“这是虽被人忽视却意义重大的学习刺激,是激励人 们了解古今人之争的学习方式。”[4]十五世纪中期古登堡 印刷术诞生之后,以伊拉斯谟、阿雷蒂诺、拉米斯、拉伯雷、 塞万提斯、蒲伯、培根等为代表的一批“印刷人”站在了此 次文化转折的关节点上。单就教育而言,站在此次教育改革 关口的当推法国教育改革家彼得吕斯•拉米斯。就像麦克卢 汉所说,“十六世纪教育改革的伟大人物是法国的拉米斯,他是踏着古登堡浪潮的‘教育先锋’。”[5]144如果说柏拉 图通过表音文字推动了西方口头教育向书面教育转型的话, 那么,拉米斯则通过使教育中手抄传统向印刷传统的转换, 与近两千年前的柏拉图在不同时代扮演了相似的角色。需要 特别说明的是,“教育”在拉米斯那里以及他那个时代有着 特殊的含义,这是我们理解拉米斯作为“古登堡时代的教育 先锋”、推动当时教育变革的根本前提和关键。拉米斯及他 那个时代所指称的“教育”与我们今天理解的“教育”有很 大不同。当时的“教育”是指以“七艺”为主要课程的传统 “人文教育”(LiberalEducation)。当时承担着教育重任 的是教堂和刚刚出现的公共学校,它们均采用相同的三学科 制(修辞、语法、辩证法),接受教育的既有男生也有女生, 但一般只有男生可以升入大学学习“四学科”(算术、几何、 天文、音乐)。“人文教育”通过“人文学科” (LiberalStudies)而达成,“我们称那些对自由人有价值 的学科为‘人文学科’,通过这些学科,我们能获致美德和 智慧,并成为美德和智慧的躬行者。人文教育唤起、训练和 发展那些蕴含于人身心之中的最高才能,正是这些才能使人 变得高贵”[6]。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所说的“教育”,主 要是指十九世纪德国大学确立和传承下来的教育分科结构 模式,而拉米斯所说的“教育”则主要侧重于调整“人文教 育”三学科――修辞学(用语言形式劝说读者和听众)、语 法学(语文研究)、辩证法(逻辑和辩难)――之间的关系。由此,作为古登堡时代的“教育先锋”,拉米斯对于“教育 改革”的最大动作其实就是为适应印刷这一全新媒介而对 “人文教育”三学科之间比例所进行的重新分配和调整。具 体来说就是为适应印刷媒介能够大量、重复生产所塑造的全 新感知模式和媒介环境,“拉米斯把觅材取材、构思布局划 归逻辑学,把词源和句法划归语法,而只把文体风格、记忆 和讲演技巧认作是修辞的研究内容”,[7]从而使传统的修 辞学和语法失去强势地位,使逻辑学与辩证法跃居突出的位 置。对于拉米斯的教育改革,麦克卢汉有两个基本结论:(1) “拉米斯来自后期经院哲学体系,却最早设计出适应于印刷 书本的视觉化教学方法,并提供给以印刷为导向的新课堂之 用。能够大量、快捷、重复印制的印刷课本使得所有学生都 能方便获得,它作为新的视觉化辅助手段,使过去倚靠口语 讲授和手抄书本的教育方式变得过时。”[5]144-145(2) “拉米斯坚持主张印刷书籍在课堂上的至高地位,这点完全 正确。因为唯有如此,印刷媒介的同质效应才能强加在年轻 生命之上。印刷技术熏陶出来的学生,会将各种问题和经验 统统转译成新的线性视觉顺序。”[5]146在理解了“教育” 在拉米斯那里的含义之后,下面,我们就从两个方面来看看 拉米斯是如何借助于“修辞学革命”而对当时的“教育改革” 予以推进的。

二、视觉化教学方法的提出 表音文字与口语传播的最大不同在于,它能够将口语传播以“口耳相传”为主的知识传授方式转换为主要倚靠“眼 睛”去浏览和阅读课本的教育模式。或如凯勒斯 (J.C.Carothers)所说,“口头词语一旦被书写下来,就 成为视觉世界的一部分,同时也就失去了其动态活力而成为 静态之物。”[8]这个过程因作为表音文字之终极延伸的印 刷术的发明而获得新的动力。20世纪加拿大著名政治经济学 家哈罗德•伊尼斯(HaroldInnis,1894-1952)指出,“十 五世纪中叶印刷术发明之后,我们进入眼睛而非耳朵占据主 导地位的文明阶段。”[9]古登堡印刷术诞生以后,词语之 间的分离排印、标点符号系统化、文本的规整化、拼写和语 法的标准化等得以实现,它们提升了书本的视觉吸引力,强 化了书写的视觉偏向。由印刷术所强化的这种视觉偏向,使 文艺复兴时期的教育发生了急剧变化,“印刷术在人的意识 之中强加入全新的形式上的因果关系。这种重复、便捷的生 产方式,使得文艺复兴时期的教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 [10]正是印刷书籍的出现,催生了拉米斯视觉化的项目分类 法。这一视觉化的项目分类法“易于让人直接联想到印刷过 程,因此能在任何主题上强加结构,就像把文字框进印刷工 人的字模里一样,只要将主题想成由空间中固定的部分所组 成的就可以了”[11]。麦克卢汉曾希望找出“印刷媒介凭借 分离、分隔和不断视觉化的方式来组织应用知识的各种方 法”[5]175,而彼得吕斯•拉米斯于十六世纪中期法国所设 计的教学方法正是对于知识之“视觉呈现”的典型范例。印刷术诞生后,由于它能把相同课本放在任何数量的学生或读 者面前,很快就结束了口头论辩的经院哲学的统治。中世纪 经院哲学的对话,无论单向讲演或双向对话,都不再适合由 印刷媒介所培养的文化模式:“因为经院哲学采取的是同步 拼贴法则,它要求同时清楚处理意义的诸层次和面向,这不 再适合新的线性世界。为此必须用‘强调每次只处理一个问 题’的新方法来取代旧式的对话。”[5]129拉米斯敏锐地把 握到了这一点,由此,尽管“拉米斯来自后期经院哲学体系”, 他却能够设计出视觉化的教学方法,供以印刷为导向的新式 课堂之用。在麦克卢汉看来,拉米斯之所以有此实践,关键 在于他“贴近于当时由印刷媒介所培育的新的感知模式” [5]175。也就是说,拉米斯敏锐地觉察到了新诞生的印刷术 对视觉的强调,并将这种视觉化倾向贯彻于当时的“教育” 之上。这在拉米斯那里,突出地表现为他对逻辑的改造。在 他编写的那本广泛流行的逻辑学教科书――《辩证法》中, 他以对相关学科论题的内容分析代替了逻辑学中长期以来 惯有的对定义、命题、推理、规则的形式规定,以一个简明 的逻辑方法代替了亚里士多德的逻辑体系,从而把逻辑变为 人文学科的学习指南。在拉米斯那里,“方法”是一个得自 实际的“配置在正确序列上的正确的技艺”[12],它显示出 思维按其论据的级进行排列,并据一些实践准则得到真理。

可以说,拉米斯对近似科学方法的“方法”的论述,在当时 学术界堪称独步。他认为,辩证法的先驱不是亚里士多德而是西塞罗、昆体利安和波爱修;
辩证法的目的不在于必然性 而在于最大程度的或然性(即可信性);
判断辩证法命题是 否为真的标准不是形式逻辑而是语法规则。不仅如此,拉米 斯还对主宰了课程设置的三学科之间的重复性和模糊性感 到不满。在他看来,修辞学只是一种词语的修饰。为此,他 积极倡导所谓的“修辞学革命”,把修辞学中传统的“五艺” (即构思取材、谋篇布局、文体风格、演讲技巧和记忆等) 在逻辑学和修辞学之间进行重新分配。他把构思取材和谋篇 布局置于逻辑规则之下,而只为修辞学保留了文体风格和演 说技巧。这种分类方法便于教学,因而在教育系统中维持了 很长时间。在拉米斯的影响下,修辞学的威望蒙受了巨大损 失,其后的修辞学研究倾向于文体和修饰,修辞学作为一门 话语艺术,其在通过论辩解决重大问题方面的功能大都消失 了。事实上,拉米斯所倡导的“修辞学革命”,对修辞学中 的“五艺”在修辞学与逻辑学之间进行重新分配以及对逻辑 的改造――适应了印刷媒介的视觉化需求,并最终使偏重口 头传统的修辞学从属于改造后的、偏重于视觉化传统的逻辑 学。这印证了麦克卢汉的说法――拉米斯不仅设计了视觉化 的教学方法为以印刷为导向的新课堂之用,而且借助于印刷 媒介这一新的视觉化辅助手段使过去的教育方式过时:“在 长达一千五百多年的时间里,多半的西方历史、西塞罗的教 育计划以及它所继承的希腊教育体制,是德育教育和基督教 人道主义的基础。由于古登堡发明了机械印刷,偏重视觉的表音字母的地位进一步上升。在法国辨证学家拉米斯的率领 下,现代人(辩证学家)与古人(修辞学家和语法学家)之 间展开了新的较量,辩证‘方法’胜出,古人的传统过时了。” [1]124-125 三、坚持印刷课本在课堂教学中的至高地位 拉米斯不仅认识到了印刷术的视觉化效应,提出了视觉 化的教学方法并贯彻到教学实践之中,而且确立了西方教育 史上“教科书”的编写范式,并坚持印刷课本在课堂教学中 的至高地位。就像沃尔特•翁所指出的,拉米斯开创了一切 学科(辩证法、逻辑、修辞、语法、算术等)教材的范式:
“首先是冷冰冰的学科定义和分类,由此再引导出进一步的 定义和分类,直到该学科的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解剖殆尽,处 理完毕。拉米斯式的教材不指明它和该书之外任何东西的互 动关系。书中不会讲棘手的困难,‘对手’不会出现。根据 拉米斯方法论推出的教材不会遭遇困难:如果你恰当地定义、 恰当地分门别类,书中的一切自然会不言自明,教材本身就 会圆满无缺、自给自足。拉米斯把困难的问题和同对手的辩 难分派到不同的‘讲授范畴’中,使之分别进入辩证法、修 辞、语法、逻辑、算术等领域。这些‘讲授范畴’处在自我 封闭的‘学科’之外。再者,拉米斯教材中的素材可以用印 制得规整的提纲和图标来展示,清楚显示出它们在书中和脑 子里的组织情况。每一门学科和其他学科区分得清清楚楚, 就像相邻的空间开放的房子彼此分离一样。”[13]拉米斯将不同的内容划入到相应的学科,然后用教科书这一封闭空间 的形式将学科内容进行框定,从而推动了西方学校史上“教 科书”范式的确立,由其编撰的《逻辑学》《辩证法》等成 为当时广泛流行的教科书。拉米斯以内容取代了形式,以简 明的逻辑“方法”代替了亚里士多德的逻辑“体系”,并把 逻辑变成了人文学科的学习指南。我国当代哲学史家赵敦华 先生认为,拉米斯这种简明的逻辑方法之于人文学科的意义 “犹如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之于经院哲学的作用”。[14] 不仅如此,拉米斯还敏锐地注意到了印刷书本的同质化力量, 以及这种同质化力量对于个体的形塑作用。印刷术发明之前 的手抄本不具有这种同质化的力量。对此,麦克卢汉有一个 形象的比喻:他将过去的手抄本称作粗糙的“教学工具”, 而将印刷课本称作精致的“教学机器”:“印刷书籍以印刷 术在视觉秩序上的均匀性和重复性为基础,它成为最早的教 学机器。”[15]拉米斯将印刷课本这种“教学机器”置于课 堂之最高地位,目的就在于将印刷媒介的同质化效应强加于 每一个在校读书的个体之上。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强加,由 印刷书籍所熏陶出来的学生才会将各种问题和经验转译成 新的线性视觉秩序。印刷术借助于课堂所培育出来的这种全 新的个体,即麦克卢汉所谓的“印刷人”(typographicman)。

拉米斯正是通过对与印刷媒介相适应的逻辑学的强调和推 重,使得印刷媒介的同质化效应在课堂中得到了贯彻实施, 并培养出了“理性的”、能够将各种经验转译为线性、视觉秩序的现代个体。而这种现代个体,在麦克卢汉看来,对于 个体主义和民族主义有着重要的意义:这种“新的‘印刷人’ 因印刷而特出,稍后更因同个体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关联而备 受关注。”[5]175因为倘若没有一定的读写能力,人力资源 优势就难以得到发挥。拿破仑训练农夫和半文盲的例子说明 了这一点:由于农夫和半文盲缺乏由印刷课本所强加的视觉 化和线性思维,所以尽管拿破仑用十八英寸长的绳子教他们 精确、齐一和可重复的概念,但效果并不显著。这足以见出 将印刷书本置于课堂之至高地位的重要作用。因此,“任何 民族主义国家,若要最大程度地开发利用其人力资源,并将 其投入到商务、金融、生产和营销等公共事务之中,都必须 强迫施行这一方法。”[5]146印刷普及并渗透于日常生活之 后,就倾向于创造出如活字版齐整划一的公民,这种“如活 字版齐整划一的公民”即英国政论家威廉•科贝特 (WilliamCobbett,1762-1835)所说的“新型人类” (newman)。他敏锐地观察到,印刷塑造的“书本文化在美 国创造出了新型人类,他们‘心中装着’印刷术传递的信息, 身上穿着‘精纺的人性罩衣’。这种新型人类就像李尔王那 般,不断地拆解自己,直到实现赫胥黎的教育理想为止。” [5]172所谓“赫胥黎的教育理想”,是指借助于自由主义教 育培育这样的公民:“他接受的是自由主义教育,年少时身 体便经过锻炼以为服从其意志做准备,只要从事的是能力所 及的工作,均如机器般轻松愉快。他神智清晰、冷静而富有逻辑,所有元件都一样强劲,依序运作,过程顺畅有如蒸汽 引擎,蓄势待发以备从事任何工作。”[16]当然,印刷术之 同质化力量在教育中的彻底贯彻并最终培育出同质化的“新 型人类”,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缓慢渐进的过程。就 像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藉由印刷术所培育的读写能力去 开发人力资源,并将印刷术这种同质化效应全面应用于商业 和工业领域,并拓展至学习、工作和娱乐的各个层面,则已 经是十九世纪的事情了。”[5]146彼得吕斯•拉米斯的突出 贡献在于,他将印刷术的视觉效应贯彻到学校课堂之中,不 仅提出了视觉化的教学方法,开创了西方教育和学校史上 “教科书”的编写范式,而且通过将印刷的课本这种“教学 机器”置于课堂最高位置,塑造出了同质的新型人类,为现 代个体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形成创造了条件。也正是在此意义 上,麦克卢汉将拉米斯称为“古登堡时代的教育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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