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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经验研究解读】研究解读

来源:建军节 时间:2019-11-28 07:50:33 点击:

教育经验研究解读

教育经验研究解读 从科学的角度、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教育,其任务在于 考察实现教育目的的必要条件,分析和解释教育活动中各种 参与因素的相互关系,探寻教育成功和失败的原因,总结出 若干带有一定普遍性、规律性的教育原理。教育科学作为社 会科学中的一员,它所运用的研究方法也是社会科学的其他 学科都在运用的方法,即经验研究的方法。“所谓经验研究, 是指基于经验材料建构关于事物发展机理的理论解释,并将 理论诉诸实践检验的研究活动。”[1]经验研究与“纯思 辨”研究相比,其特征是,它建构的理论解释是基于经验的 并可以接受经验的检验。

一、科学假说与实证研究社会科学中一种重要的经验研 究方法,是从自然科学中移植过来的实证研究方法。

恩格斯说:“只要自然科学在思维着,它的发展形式就 是假说。一个新的事实被观察到了,它使得过去用来说明它 和同类的事实的方式不中用了。从这一瞬间起,就需要新的 说明方式了──它最初仅仅以有限数量的事实和观察为基 础。进一步的观察材料会使这些假说纯化,取消一些,修正 一些,直到最后纯粹地构成定律。”[2]这段话概括了科 学假说的形成机理和实证研究的基本程序。科学假说就是以 事实和观察为基础提出的关于事物发展运动机理的假定性 解释,回答“是怎样的”和“为什么”的问题。自然科学的 发展过程,就是一系列假说被不断地提出、检验、修正和更替的过程。经过检验(包括逻辑检验和实践检验)证明的假 说,被接受为一种具有解释和预测功能的科学理论。从科学 的角度看,解释力越强、预测越准的理论,其价值越大。在 自然科学中,用观察或实验获得的经验材料来检验(证明或 者推翻)理论假说的研究活动,被称为实证研究。实证研究 作为一种科学方法有严格的规范:第一,提出一个理论假 说;
第二,从这一理论假说逻辑地推出可观测的具体结论;

第三,将收集到的经验材料与逻辑推论相比较,证明或推翻 理论假说。呈现在公众面前的实证研究文本,是一个逻辑结 构严谨的分析―论证性文本,而有关的理论假说是怎样形成 的历史过程,通常都不会提及。这也使得实证研究似乎只是 一种“检验的方法”而不是一种“发现的方法”。其实,开 展实证研究的目的,正是为了发现“新的说明方式”。需要 注意的是,实证研究所依循的逻辑法则是“通过肯定后件来 肯定前件”,这种证明逻辑只具有“或然性”而不具有必然 性。这是因为,第一,被证实的这个结果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造成的;
第二,所能搜集到的经验材料总是有限的,只要有 一个新的反证,结论就会受到质疑。正是针对实证逻辑的“或 然性”,波普尔提出了“科学理论不可能被证实而只能被证 伪”的观点。从根本上说,所有的科学理论都是人在一定条 件下认识活动的产物,都有可能在新的认识条件下被推翻或 被拓展。“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而且这 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便认识到什么程度。”[3]运用实证方法证明了的理论假说,在被新的经验材料“证伪” 之前,人们仍将其视为可以接受的“科学”理论。因此,实 证方法迄今依然是一种重要的科学研究方法,不仅用在自然 科学领域也用在社会科学中。

二、实证方法在教育科学研究中的应用问题在教育科学 研究领域,人们希望教育理论也循着科学的思维形式发展。

德国的布列钦卡说:“只有成功地发现那些导致精神和 社会文化现实中个体现象的规律性,才有可能解决教育科学 所面临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一种科学的教育理论也就 是一系列逻辑上相互联系,并且或多或少被证实的法则性假 设所构成的体系。它是说明、预言和解决技术性问题的前 提。”[4]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2002年的一份《教育的科 学研究》报告指出:“教育研究面对着理论与实证的检验。

一个教育假设或猜测必须接受一系列最好的定性和定量数 据的检验。如果一个假设逃避这样的检验,那么,它就不具 备科学性。”[5]因此,提出“教育假设”并用经验材料 进行检验的实证研究,就成为推进教育科学理论建设的一种 重要方法。针对我国的教育研究中存在着大量的“从理论到 理论”、“从思辨到思辨”的研究文本,有不少学者提倡在 研究中运用实证的方法,这是一个好的建议。但在现实的研 究中,有一个现象值得关注,就是将实证研究视为“定量” 的研究,即把凡是采用了数学模型或量化数据的经验研究都 当成“实证”,而不论这些研究是否提出了理论假设并对其进行了检验。在教育科学研究中将“实证”混同于“定量”, 是认识上的误区。从学术规范的角度而言,它所导致的偏差 是不能被忽视的:一是有些研究者在力图运用实证研究方法 时,更多地关注了对材料如何量化处理的方法技巧,而忽视 了对理论的建构和审视;
二是混淆了经验研究中实证研究与 事后解释的差别,而后者正是大量存在于教育研究领域中, 需要我们认真分析的一种研究方式和文本类型。在我国教育 研究中实证研究“少之又少”的情况下,提倡多一点运用实 证研究方法的尝试,将这种方法用在它能够用的地方,对于 学术研究是有益的。美国的《教育的科学研究》报告说:“科 学哲学家们很久以来都在辩论‘实证’这个词的意义。正如 我们在这里所说的,科学的实证本质指的是对这个世界做出 的解释必须被明确的实际观察所验证,或至少是受到这种观 察的限制。”[6]因此,实证研究首先是提出理论解释, 然后才是检验。实证研究常常要采用数学模型或统计量化方 式处理材料,但“从逻辑上说,一个统计关系式,不管多强 或多么有启发性,本身不可能意味着任何因果关系。要谈因 果关系,必须来自统计学之外,诉诸先验的或者理论上的思 考”[7]。而且,实证研究提出的理论解释只有是“新的”、 未经(自己和他人)证明过或是存有争议的,它才能被视为 有研究价值的“理论假设”。在经济学领域中,有学者将那 种“对人所共知的理论假设进行精确的、复杂的检验”称为 “自娱自乐”的实证研究。[8]三、事后解释:教育研究中常见的研究方式和文本类型 与实证研究相对应,有一类经验研究的方式 可称为“事后解释”。默顿指出,“在经验主义社会研 究中常有这种情况:资料收集后才能得到解释性的评论。这 种程序――先有观察然后才把解释应用于所观察到的资料 ――有着临床研究的逻辑结构。这样的观察可能有个案历史 或统计的特性。这种程序的确定性特征是在做出观察之后得 出解释,而不是对预先设定的假说进行经验检验。”[9] 在我们的教育研究中,大量的研究文本(包括学位论文和发 表在刊物上的文章、报告等)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列出了 具体案例、调查资料、统计数据等,以这些经验材料和相关 理论为依据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结论。这种类型的研究文本 就是事后解释性文本。“事后解释”与实证研究都“可能有 个案历史或统计的特性”,而其差别在于:前者是“把解释 应用于所观察到的资料”,后者是“对预先设定的假说进行 经验检验”。如果按此分类,那些自称为“实证的”但没有 提出理论假说并对假说进行检验的文本,因为拥有经验材料 和对材料的解释,也属于这种事后解释性文本。默顿对这种 “事后解释”作如下剖析:“这种程序有一个使人消除怀疑 的特点就是解释确实与一组已有的观察相一致。正是那些与 这些观察相一致的事后假说才被选出来,这没有什么可奇怪 的。如果事后解释确实运用了充分证明了的理论,那么,这 种解释就确实‘把笔直的光亮照射到材料的黑暗混乱中’。”[10]但另一方面,“事后解释中的逻辑谬误就在于存在着 各种各样粗糙的假说可用,而且每一种假说都能得到某种程 度的证明,却被用于解释种种非常矛盾的事物。这种事后解 释的方法之所以不会失效,是因为它是如此彻底地灵活…… 无论观察到的是什么,一种新的解释都能被找出来‘适应事 实’”[11]。为什么在教育的经验研究中会有大量的“事 后解释”?从认识论的角度而言,“先有观察然后才把解释 应用于所观察到的资料”,是人的认识活动一种最基本的方 式,即“从感性上升到理性”、“从经验上升到思辨”,就 像中国人常说的“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的末尾”。因此,“事 后解释”是反映人的认识路径(当然只是完整认识路径中的 一段)极为常见的一种话语方式和文本类型。人类关于教育 的知识积累到今天,我们已经有许多理论可以用来解释所观 察到的经验资料,有许多模型可以用来处理收集到的数据。

“没有一种理论是终极的理论,同时每一种理论都在帮助我 们选择和安排事实。”[12]显然,从事科学研究,总要利 用人类已有的思想资源,这就是认识上的继承与发展的关系。

尤其是当我们大力提倡“在教育研究中应用多学科方法”时, 把其他学科中“充分证明了的理论”拿来解释教育领域中的 现象和问题,就成为“拓展认识视野”的有效途径。从方法 论的角度而言,在教育领域中开展经验研究仅有实证方法是 不够的。教育研究所面对的“不是一个‘预先给定的’ (pre-given)客体世界,而是一个由主体的积极行为所构成或创造的世界”[13],其中既有教育实践中反复出现的 相对稳定的“因果联系”,也充满了教育实践的创造性和“未 预期后果”。这种创造性和不确定性是实证研究难以涉足的 领域。而且,“在这个世界中,由能动的主体发展的意义实 际上参与了这个世界的构成或生成”[14],“这些主体通 过维持其‘有意义’,从而将其构成为一个被研究的世界” [15]。因此,教育领域的“经验”不仅涉及“事实”而且 关乎“意义”。这些“意义”(布列钦卡所说的“精神和社 会文化”价值)是教育主体在互动中通过理解和解释而赋予 这个世界的。对教育世界中“意义”本身的解释和评价属于 教育哲学的范畴,但探究和解释“教育主体如何发展意义”、 “意义如何参与教育世界的构成”及其相互作用的机理,则 是教育科学的重要课题。而用实证的逻辑来研究复杂的精神 和社会文化现象,迄今也建树甚微。这就是为什么“事后解 释”会成为教育经验研究的一种重要方式的根本原因。在社 会科学中,除了实证研究之外,质的研究、比较研究和历史 研究等方法也属于经验研究的方法。与实证研究大体“对称” 的质的研究(诸如田野考察、叙事研究、民族志研究等)所 依循的正是“事后解释”。因为在质的研究中,“扎根理论 是跟从于数据,而不是先于数据(如同传统研究)的理论” [16],“研究者在研究开始之前一般没有理论假设,直接 从原始资料中归纳出概念和命题,然后上升到理论”[17]。

比较研究和历史研究都是“在做出观察之后得出解释”,而不是事先“假定”现实和历史是怎样的。无论是横向比较还 是纵向比较,使用的都是分类和归纳逻辑,它是对事物静态 的分析,注重的是在事物间比较异同、同中求异、异中求同。

历史研究则注重对发展动态过程的梳理,形成关于事物发展 演化机理的解释。运用这些经验研究方法所形成的文本都是 事后解释性文本。它们同实证研究一样,也在运用“定性和 定量数据”,也在试图回答“是怎样的”和“为什么”的问 题,只不过是以“观察―解释”而不是“假说―检验”的方 式来回答。

四、经验研究与教育科学的理论建设开展经验研究是推 进教育科学理论建设的重要手段,其中既包括理论创新,也 包括拓展理论的应用范围。

基于经验材料建构的理论解释是超越于经验(有学者称 为“实践经验”或“生活经验”)之上的思辨产物。爱因斯 坦指出,“任何一种经验方法都有其思辨概念和思维体系”, “只有最大胆的思辨才有可能把经验材料之间的空隙弥补 起来”。[18]即使是最审慎地强调“理论扎根于经验”的 质的研究方法,其所建构的“扎根理论一定要有经验证据的 支持,但是它的主要特点不在其经验性,而在于它从经验事 实中抽象出了新的概念和思想”[19]。可以说,对经验的 抽象水平或曰思辨的深刻性,决定了经验研究所能达到的理 论水平。所有基于经验材料建构的理论解释都必须诉诸经验 的检验,检验方式既包括逻辑的也包括实践的。逻辑检验,它是清除理论解释逻辑谬误的手段。实证的方法之所以受人 “青睐”,是因为它设置了检验程序,用经验材料“证明” 了理论假说,凭借逻辑的力量显示出“理性的说服力”,尽 管这种证明逻辑具有“或然性”。诚如默顿所言,各种“事 后解释”既有可能是“把笔直的光亮照射到材料的黑暗混乱 中”,也有可能存在着逻辑谬误,甚至是杜撰出“适应事实” 的虚假解释。因此,人们有理由对“事后解释”提出质疑。

从认识论的角度接着说,对“事后解释”中的解释真假进行 检验,是“完整认识路径中不可缺少的下一段里程”。质的 研究方法背后是“建构主义”的研究范式,因此,质的研究 很注意与实证研究在方法上的“对称”。它针对实证研究检 验理论假说所采用的“内部效度、外部效度、信度、客观性” 等标准,提出用“可信性、可转移性、可靠性、确定性”[20] 作为检验扎根理论“真实性”的标准,并设计了“参与者检 验”和“外部审计”等具体的检验方法。这里撇开“范式之 争”(因为不同的范式有不同的逻辑),仅从对理论解释进 行检验的角度来衡量,如果一项质的研究能严格地遵循这套 方法规范,它所做出的理论解释的“真实性”在逻辑上是有 依据的。比较研究法和历史研究法是我们用得最多的经验研 究方法,而且比较研究和历史研究常常是交织在一起的。

“要理解并解释现在呈于眼前的比较性事实,你必须了解各 个历史阶段,以及造成发展及发展速度和方向不同的各种历 史阶段和历史原因。”[21]卡尔?亨普尔提出了一条在历史研究中检验解释的方法准则:“要鉴定一个给出的解释的 可靠性,首先必须试着尽可能完整地重构说明这个解释或解 释框架的论据。尤为重要的是,了解潜在的解释的假设是什 么和鉴定它们的范围和经验基础。恢复埋没在‘因此’、‘所 以’、‘因为’等墓碑下的假设,经常会揭示所提出的解释 是站不住脚的或完全不能接受的。”[22]享普尔之所以说 “试着尽可能完整地重构”,是因为在社会科学领域中,“充 分精确清晰地阐述基本假设并且使那些假设符合所有可获 得的有关经验证据,这通常总是很困难的”,在许多情况下, “只能非常近似地被重建”。[23]而享普尔所提出的“了 解潜在的解释的假设是什么和鉴定它们的范围和经验基础”, 则是我们完全可以做到的。因为在比较研究和历史研究中, 任何解释都有它潜在的“基本假设”和“经验基础”。重视 对理论解释的真实性、可靠性进行逻辑检验,体现了严谨的 科学态度,它有助于我们辨别和淘汰那些为“适应事实”而 提出来的“各种各样粗糙的假说”。但这也只是第一步,因 为“任何理论都不是真理本身,而且,对于一个现象经常会 有好几个似乎都可以解释这个现象、但可能相互矛盾的理论 存在”[24]。科学研究就是要鼓励各种不同理论的竞争, 而不采取轻易否定的态度。尽管有些理论解释限于当时的认 识条件或许还处在“前科学”的水平上,但它为寻找新的更 好的解释来取代自己提供了“理论沼泽中的铺路石”。只有 围绕重大问题开展持续的经验研究,才能不断地修订、丰富和发展教育科学的理论。我们承认,最终只有“实践是检验 真理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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