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版
您的当前位置: 钻爱网 > 方案 > 销售 > 市场体系的基本特征_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体系特征与功能

市场体系的基本特征_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体系特征与功能

来源:销售 时间:2019-10-12 07:53:55 点击:

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体系特征与功能

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体系特征与功能 一、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体系 自1920 年香港首家专门化的教育政策咨询机构“教育 咨询委员会”设立以来,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香港已经 形成了完善的半官方教育智库体系。这一体系形成的标志是 1984 年教统会的成立,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个重要智库,各 司其职,负责不同领域的政策咨询,专业化程度高。

这一体系的发展沿革如下:在20 世纪80 年代之前,港 英政府就已设置若干教育政策咨询机构,如教育委员会 (1920)、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1965)、课程发展委员会 (1972),然而,由于当时这几个机构并未形成一个覆盖各 级各类教育的完整体系,并且对全港教育政策缺乏全方位的 影响力,因而只能代表半官方教育智库体系的萌芽阶段。到 了1982年,《香港教育透视——国际顾问团报告书》建议建 立一个“教育统筹委员会”(以下简称“教统会”):“统 筹委员会收集教育委员会、职业训练局、高等教育策划及资 助委员会(或保留原有大学及理工教育资助委员会的称号) 的意见和建议,加以研究后,即向总督会同行政局提供综合 的意见”。在这份报告书的影响下,教统会于1984 年成立。

此后,香港政府又陆续新增了一些半官方教育智库,如师训 与师资咨询委员会、语文教育及研究常务委员会等,教统会 负责协调这些委员会的工作,使之成为一个结构相对完善的 体系。教统会位居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体系的核心,长期发挥 着“统筹(而非指导)其他若干咨询委员会工作”的重要职 能,就教育领域各个方面的问题向教育行政部门提供政策建 议。自成立以来,教统会陆续发布了一系列深刻影响全港教 育政策的报告书,如自1984 年至1997 年的1-7 号报告书以 及进入新世纪后发布的后续报告。这些报告书对香港的教育 体系进行了全方位检讨,大多数被教育行政部门采纳。在组 织结构上,教统会是一个非法定的、独立运行的半官方组织, 其经费由政府提供,委员均由政府委任,成员包括11 位非 当然委员和8 位当然委员(均为各重要半官方教育智库的主 席)和主席、副主席各1 人,以及1 位由教育局官员担任的 秘书。

需要注意的是,智库的设置方式较为灵活——以常设性 智库为主,兼有非常设性智库。非常设性的临时智库旨在补 充常设性智库的工作,为某些特定的新兴、综合性问题提供 政策方案,从而灵活处理一些新兴、综合的政策议题。

二、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特征 (一)“半官方”属性 一方面,半官方智库具有官方色彩,与政府合作关系密 切,其咨询建议可传递至教育政策制定最高层:智库由政府 设立,其成员由政府委任(其中,中央咨询组织成员由香港 行政长官直接委任,其他咨询组织成员由教育行政部门委任 [1]),经费由政府提供,并且其成员中的部分“当然委员”来自政府部门。这种官方色彩使得其与教育政策制定者 建立起密切的合作关系。在教育智库与政府的关系中,“合 作性大于冲突性”是一大特点,这一点从智库与各类教育工 会(如香港教师会和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的区别中就可 以看出。政府设立半官方智库的目的是辅助自身工作而非与 自己“唱反调”,并且智库的成员均由政府委任,因此智库 与政府之间极少有激烈冲突;
而教育工会组织成立的初衷在 于维护特定利益相关者群体(如教师、校长或民办学校)的 权益,由于政府政策往往难以同时满足所有群体的利益诉求, 教育工会与政府的对抗是不可避免的,有时甚至表现为抗议、 游行示威等激烈形式。[2] 另一方面,半官方智库与政府保持着一定距离,并维持 着自身的相对独立性。智库本身并不属于教育行政部门的组 成部分,而是属于独立运行的非法定组织,大部分智库并无 行政职权或是分配资源的职权,并且绝大部分成员并非政府 专职公务员(其成员由学者、校长、教师、教育团体成员等 人士义务兼任,当然各教育智库均会保留少量官守成员,以 实现咨询过程的多方参与),因此智库与政府的关系是一种 合作关系,而非科层制下的领导关系。在实际工作中,智库 的运行具有相对独立性,较少受到政府的干预,政府在与智 库的互动中主要起到提供政策议题、把握智库工作方向等宏 观调控方面的作用。

(二)“专家智慧”与“利益诉求”的双重集合体美国公共政策学家林德布罗姆认为,一项完善的政策必 定既包含了科学规划与理性分析,同时也是利益的博弈与妥 协的结果。[3]香港的半官方教育智库便兼具“专家智慧 集合体”与“利益诉求集合体”的属性。这些智库大多以委 员会的形式运行,即使该机构并不以“委员会”命名(如职 业训练局、课程发展议会)。委员会通过调研、数据分析、 研讨会等方式产生政策提案,并以委员会整体名义提交,在 此过程中委员们的权限和参与度较高。

三、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的功能 (一)提供“专家智慧”(Expertise) 在香港,半官方教育智库所提供的政策方案体现在其报 告书中,报告书是政府制定政策实施细则的“模板”,在教 育政策制定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在报告书的形成过程中,智 库通过汇集教育研究者、教师和教育管理者的智慧以保障报 告书的科学性,事实上,智库的成员大多为资深教育专业人 士。通常,报告书的形成需要经历长时间的调研、分析和讨 论,主要包含“拟订-咨询-检讨-提交”等四个阶段。[4] 在报告书的形成过程中,智库会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通过 实地调研、访谈专业人士、数据分析、收集和分析公众意见、 出国考察、会议讨论等多种形式凝聚“专家智慧”。为便于 智库获得充足的资源以聘请研究人员开展研究,政府还通过 “优质教育基金”为其提供资金保障。

(二)传递与整合利益诉求(三)体现程序民主 无论智库的建议是否最终被采纳,也不论政策方案最终 是否具有真正的科学性,作为一种程序性民主,政策咨询活 动本身便是合法性的应有之义。“在这个过程中,政策可以 是好政策也可以是坏政策;
政策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
政府 又是可以聆听民意优势也可以不听;
但政府却最终在认受性 方面积累了愈来愈厚的本钱。”[5]现任教统会委员B 在 接受本研究访谈时印证了上述观点:“Legitimacy 的概念 是一种比较深层次的政治艺术(政治手腕),因此,不光是 政府实际做了什么很重要,民众觉得政府做了什么也同样重 要……教育政策咨询委员会的报告书就使得民众觉得政府 进行了大量的咨询,能够维持港府的合法性。” (四)进行政策宣传 现代智库的一项重要职能是为政府政策进行宣传、制造 舆论。[6]“进入了决策机制的‘民间’人物,由于实际 上已在直接地影响着一部分的教育政策,就不能再纯粹以反 对派的心态从事”[7],当一项经过咨询的政策方案进入 执行阶段后,智库成员通常会较为积极地对其进行宣传、解 读和辩护。由于半官方教育智库成员(如教统会委员)在香 港本地通常享有较高的声誉和地位,因而能够很好地发挥政 策宣传的作用。正如现任教统会委员B 在接受本研究访谈时 所言:“经过咨询的政策在出台之后,当其受到攻击时,教 统会的委员们会很自愿地站出来替政府解释,因为委员们认为‘这件事我也是有份的’,这也就使得政策的决策过程和 实施过程有了很多的‘润滑剂’。” 四、对中国内地教育智库建设的启示 (一)营造适宜咨询的政策环境 教育智库的功能发挥离不开适宜咨询的政策环境。在香 港,政府营造了具有开放性、包容性和参与性特点的教育政 策环境,为智库功能的发挥提供了有利条件。与香港相比, 内地的教育政策环境则更多地呈现出封闭性、排他性、垄断 性的特征:政策制定参与人员成分单一,主要是具有官方背 景的人员,缺少政策研究者、咨询机构和利益相关者的参与, 来自一线基层的声音过于微弱[8],类似于《国家中长期 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制定中的大量 咨询活动在实践中并不多见。需要注意的是,内地与香港地 区在政治文化和教育行政体制上存在着一定差异,因此在借 鉴香港经验时不可盲目照搬,而需要在承认并维持现有体制 的基础上进行渐进调试(Muddling Through)[9]。

(二)构建以“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为核心的专业教 育智库系统 在香港地区,以教育统筹委员会为核心的半官方智库系 统覆盖了教育领域的各个方面。在内地,随着2010 年国家 教育咨询委员会的成立,教育智库建设呈现出良好的前景。

但由于起步较晚(主要始于20 世纪80 年代),目前尚未形 成一个专业性的教育智库系统:缺乏专门性的、以直接服务于政策制定为主要任务的智库,政策咨询力量缺乏有效统和。

例如,虽然现有的各级教育科学研究所、教育行政学院、教 育学会均在不同程度上发挥着政策咨询的职能,然而,上述 机构并非专门化的智库,直接服务于具体政策制定的咨询活 动在一定程度上只是其“副业”。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是构建 一个以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为核心,包含教师教育、高等教 育、职业教育、学前教育等专业性智库在内的专业性教育智 库系统。

(三)完善智库参与政策咨询的制度保障 在香港地区,智库的运行得到了有效的制度保障:教育 行政部门有着主动咨询的传统,同时,教育政策文本的形成 需经历一套明确的程序。而内地的教育政策制定则具有较强 的随意性,缺乏明确的决策系统和咨询机制。对此,教育行 政部门需明确政策咨询的流程以及自身与智库的分工,并通 过规章文件的形式加以明确。未来的改革可从以下几个方向 入手:首先,推行重大政策制定中的“先咨询,后决策”制 度,将咨询环节定为重大政策制定的必经环节。其次,建立 常规政策咨询机制,由政府官员会同智库成员定期进行研讨, 将有价值的问题纳入政府议程。再次,完善智库政策咨询工 作的流程,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形成政策方案,并在收集、 分析、整合民众意见的基础上形成最终政策文本。

(四)营造教育智库的内部民主氛围 香港的经验表明,营造教育智库的内部民主氛围对于其功能的发挥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智库的“凝聚专家智慧, 提升政策科学性”功能需要以严谨的科研活动作为基础,而 科研成果的质量取决于研究者们独立思考与观点碰撞的深 度。另一方面,智库的“传递与整合利益诉求,提升政策的 合法性”功能需要以多元利益相关者间的平等对话、相互理 解作为基础。而智库内部的民主氛围能够保证不同的利益相 关者代表平等享有发言权、充分表达自身利益诉求,在政策 咨询方案的形成过程中充分进行利益诉求整合。

参考文献:
[1]香港教育统筹局. 教育行政和咨询组织检讨咨询 文件[R]. 香港:教育统筹局,1998. [2]颜明仁. 战后香港教育[M]. 香港:学术专业图 书中心,2010:32. [3][美]查尔斯·林德布洛姆. 决策过程[M]. 上 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4]香港教育统筹委员会. 第五号报告书:教师专业 [R]. 香港:教育统筹委员会,1992. [5][7]程介明. 政治变动中的香港教育[M]. 香 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5:25、34. [6]陈振明,等. 政策科学——公共政策分析导论[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112. [8]周洪宇. 建立更加完善的教育决策咨询机制[J]. 教育研究,2009,(11):12.[9]Lindblom,C. The Science of“Muddling Through” [J].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1959,19(2):
79-88.

推荐内容

钻爱网 www.zuanai.cn

Copyright © 2002-2018 . 钻爱网 版权所有 湘ICP备12008529号-1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