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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喝茶散文_名家散文

来源:档案 时间:2019-09-09 17:57:07 点击:

名家喝茶散文

名家喝茶散文 名家喝茶散文:喝茶 对喝茶最初的印象,是儿时读陈献章的诗,“记得旧时好,跟随爹爹 去吃茶,门前磨螺壳,巷口弄泥沙,而今人长大,心事乱如麻。记得旧时遥,喜 看阿婆纺线纱,瓦凹泡新茧,院内惹雏鸭,而今人长大,心绪淡若茶。”十余岁 读时,觉得文字清雅,满口茶香。长大后再看,更觉动人至极,一个“跟随爹爹 去吃茶”,一个“心绪淡如茶”,将一个童年回忆勾勒得这么美,而且特别是心绪 淡如茶,可能再也回不去磨螺壳,弄泥沙的童年,但原来茶的清雅,是诗人的情 感体验和寄托,也是文化符号。

家乡景德镇,盛产陶瓷,家中长辈多从事陶瓷,所谓“瓷茶不分家”, 从小对喝茶也耳濡目染。家中长辈,常坐在堂中藤椅上,手边置一陶瓷杯,花色 多为青花或者桃花。掀开陶瓷杯盖,杯盖上还噙着滴滴水珠,轻吹开浮着的茶叶, 然后慢嘬细品起来。当时我顽皮,一次见长辈喝茶,就吵着说为什么不煮茶喝, 长辈就往我头上轻敲一下,然后说起在唐朝是煮茶喝的,宋朝后就没有煮茶这么 一说。

年少时从《聊斋》中读到“煮茶”这么一说,一个狐媚女子对着书生说, “穿过这条花街,绕过那条柳巷,门口斜插了几株红梅,便是我家,妾身在家煮 茶待郎君。”年少读之,心驰神往,觉得就算与狐媚女子交往结局不幸也心甘情 愿,能穿过花街,绕过柳巷,就着几株红梅,与美人一起闻着煮茶时的清香,实 在美如画。所以内心中一直对煮茶,特别神慕,心想原来约炮也能约得这么清新 脱俗。

茶文化有其独特的文化符号和美感气质,更深层是代表着饮茶人对生 活品质和生命追求的意义。《红楼梦》中,妙玉约宝钗黛玉吃“梯己茶”时,妙玉 谈起其茶用水是在梅花上收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平日里都舍不 得吃。梅花上的雪泡茶,是美感也是妙玉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真正的富贵生活 并非是大鱼大肉或者多么珍贵的物品,而是将生活的细节精巧到极致,是将自己 的人格化进行生活化。一年冬季,我也效仿取雪水用来泡茶,尝后觉得涩口无比, 看来我也是俗人一个。陆羽的《六羡歌》中写,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 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喝茶喝到这个份上,是人格化的 追求,更是人生的执着和痴迷,就像顾恺之被人称为“画绝”、“才绝”、“痴绝”所 谓三绝。人生应该拥有一种高于生活的执着与痴迷,我不想着黄金罍或者白玉杯, 也不想着当官与富贵,让我羡慕的是西江水的甘甜可口,用来泡茶喝再好不过了, 陆羽的天然个性和生命追求到此境界,美得让人动容。

名家喝茶散文:喝茶 曾听人讲洋话,说西洋人喝茶,把茶叶加水煮沸,滤去茶汁,单吃茶 叶,吃了咂舌道:“好是好,可惜苦些。”新近看到一本美国人做的茶考,原来这 是事实。茶叶初到英国,英国人不知怎么吃法,的确吃茶叶渣子,还拌些黄油和 盐,敷在面包上同吃。什么妙味,简直不敢尝试。以后他们把茶当药,治伤风, 清肠胃。

不久,喝茶之风大行,一六六○年的茶叶广告上说:“这刺激品,能驱 疲倦,除恶梦,使肢体轻健,精神饱满。尤能克制睡眠,好学者可以彻夜攻读不 倦。身体肥胖或食肉过多者,饮茶尤宜。”莱登大学的庞德戈博士 (DrCorneliusBontekoe)应东印度公司之请,替茶大做广告,说茶“暖胃,清神,健 脑,助长学问,尤能征服人类大敌——睡魔”。他们的怕睡,正和现代人的怕失 眠差不多。怎么从前的睡魔,爱缠住人不放;现代的睡魔,学会了摆架子,请他 也不肯光临。传说,茶原是达摩祖师发愿面壁参禅,九年不睡,天把茶赏赐他帮 他偿愿的。胡峤《饮茶诗》:“沾牙旧姓余曾氏,破睡当封不夜侯。”汤况《森伯 颂》:“方饮而森然严乎齿牙,既久而四肢森然。”可证中外古人对于茶的功效, 所见略同。只是茶味的“余甘”,不是喝牛奶红茶者所能领略的。浓茶搀上牛奶和 糖,香冽不减,而解除了茶的苦涩,成为液体的食料,不但解渴,还能疗饥。

不知古人茶中加上姜盐,究竟什么风味,卢同一气喝上七碗的茶,想 来是叶少水多,冲淡了的。诗人柯立治的儿子,也是一位诗人,他喝茶论壶不论 杯。约翰生博士也是有名的大茶量。不过他们喝的都是甘腴的茶汤。若是苦涩的 浓茶,就不宜大口喝,最配细细品。照《红楼梦》中妙玉的论喝茶,一杯为品, 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那末喝茶不为解渴,只在辨味。细味那苦涩中一点回甘。

记不起哪一位英国作家说过,“文艺女神带着酒味”,“茶只能产生散文”。

杨绛《喝茶》“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而咱们中国诗,酒味茶香,兼而有之,“诗清只为饮茶多。”也许这点 苦涩,正是茶中诗味。法国人不爱喝茶。巴尔扎克喝茶,一定要加白兰地。《清 异录》载符昭远不喜茶,说“此物面目严冷,了无和美之态,可谓冷面草。”茶中 加酒,使有“和美之态”吧美国人不讲究喝茶,北美独立战争的导火线,不是为了 茶叶税么因为要抵制英国人专利的茶叶进口。美国人把几种树叶,炮制成茶叶的 代用品。至今他们茶室里,顾客们吃冰淇淋喝咖啡和别的混合饮料,内行人不要 茶;要来的茶,也只是英国人所谓“迷昏了头的水。(bewitchedwater)而已。

好些美国留学生讲卫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说是茶有毒素。代用品 茶叶中该没有茶毒。不过对于这种茶,很可以毫无留恋的戒绝。伏尔泰的医生曾 劝他戒咖啡,因为“咖啡含有毒素,只是那毒性发作得很慢。”伏尔泰笑说:“对 啊,所以我喝了七十年,还没毒死。”唐宣宗时,东都进一僧,年百三十岁,宣 宗问服何药,对曰,“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惟嗜茶”。因赐名茶五十斤。看来茶 的毒素,比咖啡的毒素发作得更要慢些。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

名家喝茶散文:喝茶 我不善品茶,不通茶经,更不懂什么茶道,从无两腋之下习习生风的 经验。但是,数十年来,喝过不少茶,北平的双窨、天津的大叶、西湖的龙井、 六安的瓜片、四川的沱茶、云南的普洱、洞庭湖的君山茶、武夷山的岩茶,甚至 不登大雅之堂的茶叶梗与满天星随壶净的高末儿,都尝试过。茶是我们中国人的 饮料,口干解渴,惟茶是尚。茶字,形近于荼,声近于槚,来源甚古,流传海外, 凡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茶。人无贵贱,谁都有分,上焉者细啜名种,下焉者牛 饮茶汤,甚至路边埂畔还有人奉茶。北人早起,路上相逢,辄问讯“喝茶未”茶是 开门七件事之一,乃人生必需品。

孩提时,屋里有一把大茶壶,坐在一个有棉衬垫的藤箱里,相当保温, 要喝茶自己斟。我们用的是绿豆豌,这种碗大号的是饭碗,小号的是茶碗,作绿 豆色。粗糙耐用,当然和宋瓷不能比,和江西瓷不能比,和洋瓷也不能比,可是 有一股朴实厚重的风貌,现在这种碗早已绝迹,我很怀念。这种碗打破了不值几 文钱,脑勺子上也不至于挨巴掌。银托白瓷小盖碗是祖父母专用的,我们看着并 不羡慕。看那小小的一盏,两口就喝光,泡两三回就得换茶叶,多麻烦。如今盖 碗很少见了,除非是到故宫博物院拜会蒋院长,他那大客厅里总是会端出盖碗茶 敬客。再不就是在电视剧中也常看见有盖碗茶,可是演员一手执盖一手执碗缩着 脖子啜茶那副狼狈相,令人发噱,因为他不知道喝盖碗茶应该是怎样的喝法。他 平素自己喝茶大概一直是用玻璃杯、保温杯之类。如今,我们此地见到的盖碗,多半是近年来本地制造的“万寿无疆”的那种样式,瓷厚了一些;日本制的盖碗, 样式微有不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近有人回大陆,顺便探视我的旧居,带来我 三十多年前天天使用的一只瓷盖碗,原是十二套,只剩此一套了,碗沿还有一点 磕损,睹此旧物,勾起往日的心情,不禁黯然。盖碗究竟是最好的茶具。

茶叶品种繁多,各有擅场。有友来自徽州,同学清华,徽州产茶胜地, 但是他看到我用一撮茶叶放在壶里沏茶,表示惊讶,因为他只知道茶叶是烘干打 包捆载上船沿江运到沪杭求售,剩下来的茶梗才是家人饮用之物。恰如北人所谓 “卖席的睡凉炕”。我平素喝茶,不是香片就是龙井,多次到大栅栏东鸿记或西鸿 记去买茶叶,在柜台前面一站,徒弟搬来凳子让坐,看伙计称茶叶,分成若干小 包,包得见棱见角,那份手艺只有药铺伙计可以媲美,茉莉花窨过的茶叶,临卖 的时候再抓一把鲜茉莉放在表面上,所以叫做双窨。于是茶店里经常是茶香花香, 郁郁菲菲。父执有名玉贵者,旗人,精于饮馔,居恒以一半香片一半龙井混合沏 之,有香片之浓馥,兼龙井之苦清。吾家效而行之,无不称善。茶以人名,乃径 呼此茶为“玉贵”,私家秘传,外人无由得知。

其实,清茶最为风雅。抗战前造访知堂老人于苦茶庵,主客相对总是 有清茶一盅,淡淡的、涩涩的、绿绿的。我曾屡侍先君游西子湖,从不忘记品尝 当地的龙井,不需要攀登南高峰风篁岭,近处平湖秋月就有上好的龙井茶,开水 现冲,风味绝佳。茶后进藕粉一碗,四美具矣。正是“穿牖而来,夏日清风冬日 日;卷帘相见,前山明月后山山”(骆成骧联)。有朋自六安来,贻我瓜片少许,叶 大而绿,饮之有荒野的气息扑鼻。其中西瓜茶一种,真有西瓜风味。我曾过洞庭, 舟泊岳阳楼下,购得君山茶一盒。沸水沏之,每片茶叶均如针状直立漂浮,良久 始舒展下沉,味品清香不俗。

初来台湾,粗茶淡饭,颇想倾阮囊之所有在饮茶一端偶作豪华之享受。

一日过某茶店,索上好龙井,店主将我上下打量,取八元一斤之茶叶以应,余示 不满,乃更以十二元者奉上,余仍不满,店主勃然色变,厉声曰:“买东西,看 货色,不能专以价钱定上下。提高价格,自欺欺人耳!先生奈何不察”我爱其憨直。

现在此茶店门庭若市,已成为业中之翘楚。此后我饮茶,但论品味,不问价钱。

茶之以浓酽胜者莫过于功夫茶。《潮嘉风月记》说功夫茶要细炭初沸 连壶带碗泼浇,斟而细呷之,气味芳烈,较嚼梅花更为清绝。我没嚼过梅花,不 过我旅居青岛时有一位潮州澄海朋友,每次聚饮酩酊,辄相偕走访一潮州帮巨商 于其店肆。肆后有密室,烟具、茶具均极考究,小壶小盅有如玩具。更有娈婉卯 童伺候煮茶、烧烟,因此经常饱吃功夫茶,诸如铁观音、大红袍,吃了之后还携带几匣回家。不知是否故弄玄虚,谓炉火与茶具相距以七步为度,沸水之温度方 合标准。与小盅而饮之,若饮罢径自返盅于盘,则主人不悦,须举盅至鼻头猛嗅 两下。这茶最有解酒之功,如嚼橄榄,舌根微涩,数巡之后,好像是越喝越渴, 欲罢不能。喝功夫茶,要有功夫,细呷细品,要有设备,要人服侍,如今乱糟糟 的社会里谁有那么多的工夫红泥小火炉哪里去找伺候茶汤的人更无论矣。普洱茶, 漆黑一团,据说也有绿色者,泡烹出来黑不溜秋,粤人喜之。在北平,我只在正 阳楼看人吃烤肉,吃得口滑肚子膨脝不得动弹,才高呼堂倌泡普洱茶。四川的沱 茶亦不恶,惟一般茶馆应市者非上品。台湾的乌龙,名震中外,大量生产,佳者 不易得。处处标榜冻顶,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冻顶 喝茶,喝好茶,往事如烟。提起喝茶的艺术,现在好像谈不到了,不 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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