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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_999个短篇鬼故事

来源:护士演讲稿 时间:2019-08-30 17:31:50 点击:

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

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 鬼故事是世界各国文学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 家推荐的几篇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

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1:夜路 上初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奶奶家度过的,奶奶住的胡同里没 有路灯,那时我总喜欢去同龄的小伙伴家里玩,有一天在他家玩的太晚了,自己 有点不敢走夜路,于是我想叫他送我一下,因为我觉得他胆子比我大,可是他拒 绝了我这个请求,还给我讲了一个很恐怖的故事,吓得我当晚就住在了他家里。

朋友告诉我,不光是他,就连他开出租的老爸也不敢夜晚独自走我们 那里的胡同,因为曾经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很多年前得一个晚上,一个年轻的 小伙子打完麻将回家,路过附近的胡同,他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他回头看了一 下,身后果然跟着一个人,是个女孩儿,只是她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色特 别苍白,小伙子停下脚步看着他,那个女孩儿也停下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小伙子说,你是谁这大半夜的在这儿干什么可是那个女孩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 站在那里看着他。

这个小伙子觉得有点害怕,于是转过身继续走路,那个女孩儿就那样 跟着他,小伙子又停下来想赶走她,可是再看她的时候,那个女孩居然变样了, 病号服上居然有了很多的血,那女孩儿得表情也变得极度痛苦,她大张着嘴巴,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小伙子吓坏了,他一下瘫坐在墙根上,腿不断的发抖,为了压惊,他 掏出打火机和烟抽了起来,就在打火机被点燃的一刹那,那个女孩儿连退了好几 步,似乎她怕火光,于是小伙子就一路打着火机回到了家里,那女孩儿没敢再跟 着他。

这个小伙子是个电力工人,他后来和附近的邻居说了那件事,他本想 告诉大家夜晚出门小心,他以为那是一个神经病,可是后来有人告诉他,那附近 前段时间死了一个女孩儿,是白血病死掉的,听他的描述,样子很像那个女孩儿, 他家就住在那附近一带。

小伙子听的后背汗毛都倒竖了。

蹊跷的是,没过多久,那个小伙子就因为一场电力事故死掉了,他死掉之后,就流传出来是女孩儿把他带走了,所以大家都很忌讳夜晚走那附近的路, 虽然现在我长大了,可还是很少在夜晚出入奶奶家附近的胡同了! 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2:拖地的老婆婆 上高中的第二年,陈唐在父母的安排下,转入了以‘年年教学质量第 一名’著称的运城市第一中学,陈唐的父母欣慰的看着儿子进入到了校园大门, 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多么希望自己儿子以优异的成绩可以考入国内的任何 一座重点大学,但是,那只是父母的自己的梦想,陈唐只是轻轻的感叹:刚出‘龙 潭’,又入了‘虎穴’了,哎..... 陈唐懒洋洋的提着沉如大山般的书包,无精打采的进入到教学楼内, 就在陈唐准备上楼梯的时候,一个衣着朴素,满脸慈祥的老婆婆挡在了陈唐的身 前,只见老婆婆枯竹似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把拖布,很卖力的拖着每一个台阶,就 是不给陈唐让路。

那个,婆婆,你让开一下,我要上楼去教室。陈唐有点不耐烦了的大 声说道。

可是老婆婆并没有理会陈唐,只是自顾自的拖着地板,拖布上的脏水 还不时的溅落到陈唐的周围,弄的陈唐左躲右闪,陈唐脸上的表情开始又不耐烦 转变为生气。

你给我起开,死老太婆。陈唐边说,边推开老婆婆向楼上走去,没走 几步,只听后面砰的一声,把陈唐吓了一跳,以为力使的太大把老太太弄倒了, 赶紧转过身来一看,只见身后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把还滴着水的拖布。嘿,郁 闷,这老太婆脾气比我还大!懒的和你一般见识,走了陈唐看了一眼,头也不回 的上到二楼,来到了自己的教室--高二187班。

班主任姓王,看年纪也不是很大,乌黑的长发,白白的皮肤,长的十 分的漂亮。这让陈唐心情顿时大好,心里立刻叹道:碰上这么美丽的班主任,何 愁不被枪毙。王老师十分热情地把陈唐请入教室,陈唐自己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 来,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看着王老师。

不一会儿,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王老师用自己十分温柔的声音念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念到陈唐,王老师喊了三..四遍陈唐才反应过 来,答到。这让王老师可以很轻易的记住了这名‘特殊’的学生。

接下来就是每一位同学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了,说实话,在陈唐看来, 这是最无聊的一件事情了。不多会就轮到了陈唐上讲台了,陈唐面带微笑缓缓走 到讲台上面,正欲说话,突然透过窗户看见教室外楼道 上站着一个黑影,陈唐赶紧眨了下眼睛,再一看什么也没有了。这可 邪门了,明明看见...正想着呢,陈唐猛然看见教室门口站着一个老婆婆,仔细一 看,正是自己在楼梯口碰见的那位‘不讲理’的老太婆。

陈唐同学,陈唐同学,你没事吧。王老师特有的温柔声音立即传到了 在讲台上发呆的陈唐,陈唐赶紧回过神了,不好意思对着大家和王老师笑了笑, 很快三言两语的介绍完了自己。

时间是那样的快,一眨眼就到了当天的晚自修时间,天空仿佛被人用 一块黑布遮盖了起来,漆黑一片。陈唐正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最喜欢看的《逍遥 爷们儿鬼故事精选》,陈唐的座位靠着窗户,窗户外面就是楼道,黑黑的楼道在 灯光的照耀下,显的总是忽明忽暗,陈唐偶尔也看下窗外,看看是不是有政教处 的人走过,不然没收课外书事小,告诉家长那可闹大了。

就在陈唐看书看的正有劲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怪声, 陈唐郁闷的看了下身边的窗户,什么也没有,就在陈唐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突 然一张人脸紧紧的贴在了陈唐身边的玻璃上面,陈唐吓了一大跳,并同时从凳子 上摔了出去,陈唐脸上的冷汗如泼水般的往下流,惊恐的发现教室内空无一人, 只见玻璃上面的脸是那位老婆婆,老婆婆此时面目狰狞,哪还有当初的慈祥可言, 双手相似鹰爪,使劲的抠着玻璃,嘎吱..嘎吱..脆弱的玻璃就像豆腐一样被老婆婆 轻易扯碎了。

陈唐当场怪叫一声,就打算往教室外面跑,就在陈唐刚起身的同时, 老婆婆瘦小的身躯突然从窗外爬了进来,陈唐顿时吓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只得本能地靠双手拼命的往门的方向爬,只见老婆婆双手突然死死抓住陈唐的双 脚,使陈唐始终爬不出去,此刻老婆婆脸上的表情变无比狰狞,血红色的嘴巴突 然张的很大,流出黑红色的液体,朝着陈唐的脸上扑去...... 啊......的一声打破了正在自修的教室,几个同学猛然拉住好似在发癔症的陈唐,陈唐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同学,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边上的几 个同学都在询问陈唐怎么回事,陈唐只是慢吞吞的告诉他们在梦里的故事,好几 个同学听后都对陈唐小看了起来,只有一位女生说:听上届的学姐说呀,学校里 有一位打扫卫生的老婆婆在去年的时候,和一个男生发生了口角,男生一怒推了 老婆婆一下,老婆婆就当场摔死了,男生家还赔了不少钱呢,后来那个男生就不 知道怎么样,有的说他去了精神病院了,谁知道呵呵。陈唐听完后,脸上的汗都 如瀑布似的往下直淌,猛然陈唐直了一下窗户,便晕了过去。

同学们扭头看去,窗户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不知道谁把一把拖布靠在 了玻璃上 校园短篇鬼故事大全3:空心人 1 医学院的课程一向是最繁重的,所以在a大很容易把医学院和其他学 院的学生区分开来。看吧,那些捧着一大摞厚厚的参考书,只顾低头前行,又满 脸菜色的,铁定是医学院的学生。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就是跟我同宿舍的暮凉,身材一级棒,眼睛又 大又水灵,就算通宵达旦地看书,第二天也照样波光潋滟顾盼生辉。难怪那些对 医学院女生退避三舍的男生,对她也是另眼相看,三天两头明送封情书暗送个秋 波,把睡上铺的许菲妒忌得要死,缠着她咨询关于皮肤保养的私家秘籍。暮凉总 是用食指故作可爱地点点额头,说,也许大概可能是,天生丽质吧! 许菲气得不行。只好自我安慰地举起自己的手指左右端详,她总说她 的手指最漂亮,像杂志上说的百合花瓣那样。

这个学期要开解剖课的消息是隔壁宿舍的悦染说的,悦染和我们同班, 是个胆小如鼠心细如发的女生。

许菲一蹦三尺高,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她学医的原因就是喜欢把动 物大卸八块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暮凉和悦染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许菲,说许菲,你前世一定是个刽子手! 我看着她们三个人,也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不过,想到就要进行解 剖实验,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然。听说教解剖的助教是个很怪异的人,常有匪夷所思的举动。

2 为了上好即将到来的解剖课,我最近常到教室学习到很晚。那天晚上, 从教室出来已是十一点多,路灯撑成一把昏黄的伞,寂静无声。我一个人急急地 往前走,忽然听见一阵簌簌的声响,还夹杂着轻微的脚步声,细微的声音在周围 的静谧中无限放大,我下意识放慢脚步,仔细分辨,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由于好奇,我靠在一棵树下,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随着哒哒簌簌, 哒哒簌簌的声音,我看见了四只脚,前面那两只脚穿着鞋,有些吃力地迈着步, 后面那双赤着脚无力地拖在地上由于树叶遮挡,我看不到他们的上身。

这么大冷的天,居然不穿鞋从情形看来,是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拖着,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不穿鞋呢 我逃也似地跑回了宿舍。

我把事情说给许菲听,她开玩笑地大叫,琉璃你个胆小鬼,你怎么不 上去截住他呢,这么大冷天的,有谁会不穿鞋他铁定是在拖着个死人! 我一个粉拳揍过去,但心里却咯噔一跳,难道,那个人在运尸那为什 么不用别的工具,要拖呢难道是凶杀案 这样想着,我浑身一激灵,如果是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报案 我当然没有报案,一来是怕人不相信以为自己发神经,二来学校也没 有传出有人被杀的消息。

3 终于要上解剖课了。

停尸间和解剖室是在一起的,三层楼房,用清一色的黑色厚重窗帘把 窗户全部遮盖起来,从外面看起来就有些诡异。

传说中的诡异助教姓林,三十多岁,头发稀少刘海却很长,面容精瘦, 眼神迷离。他先在解剖室门口给我们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上的重要性, 还要求我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我们每个人都穿着白大褂,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 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走进去,就闻见刺鼻的福尔马林的气味,接着,我们看见坐在解剖台 前的张教授,台上盖着一张白布,不用想,那就是我们今天实习的对象了,看样 子是个女人。

张教授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花白,还算慈眉善目。早听说他 医术高明,临床手术更是一绝,不禁肃然起敬。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们一眼,我们开始吧! 白布掀开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一个女生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我 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那个女孩有一头很漂亮的小卷发,已经脸色发青。那 个助教马上冲过来,狠狠地拽住她的胳膊,你叫什么尸体也是有感情的,你这么 叫会吓着她! 受到惊吓的女孩,被林助教这么一说,眼泪就出来了,还被助教强拉 着走出了门外。

我们面面相觑,怎么会有这样的助教但再也不敢乱出声了,倒是张教 授,似乎对助教的行为司空见惯,只是瞟了一眼,就继续讲课。

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只有十七岁,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动手, 我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教授凝凝神,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 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在她的胸腔上划了一道口子,像拉开了的链。我们可 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肉时那种轻微麻利的吱吱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 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肉马上自动地向两边翻开。我的胃开始剧烈的翻腾,但被我 压抑着,我知道这一步是必须要迈过去的。

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肉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一 步,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什么样的人,我要的是怎么牢牢记住人体的结构, 这对我们以后的行医生涯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取出来,详细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最后,那 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这节课上完,虽然我难受得脸色发青,还有些反胃,但总算经受住了 考验,不虚此行。

4 女孩失踪的消息是第二个星期传出的,听许菲说她叫西朵。

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语气里不乏同情,说一定是那个助教训了她一 顿,她受不了,所以跑去别处散心,说不定回家了呢! 这种说法自有道理,想想看,在大庭广众下被人那样对待,哪个女孩 受得了啊那个助教是什么人啊高校里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老师。

其实,我们的心里还隐隐地有些担心,就是西朵会不会一时想不开, 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呢当然,我们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到死字。

期中考试就要来了,这个学期的课程依然很繁重,我不得不每天教室 宿舍饭堂三点一线,没想到,又遇见了那件怪事。

依旧是那条校道,不过声音变成有节奏的哒哒声,这次,我强迫自己 镇定下来,藏在灌木丛后面,竟然是林助教!他好像和一个人在跳舞!那个人穿着 很厚的风衣,戴着一顶帽子,长长的卷发从帽檐下流泻下来,应该是一个女孩, 双手被林助教捉着,不过动作很僵硬。

真是个怪人,这么晚了还和女孩在这里跳舞,我嘟囔着,忽然一阵风 吹来,那件风衣的领子动了一下,我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很白,在月色中显得 诡异莫名,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 尸体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想起许菲的玩笑话,当即手心发凉,这时, 一个念头从我的脑中闪过,西朵也有这样的卷发!难道是西朵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跑,双脚却像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一棵大树后,我才挪动双脚,心急火燎地往宿舍 赶。

回到宿舍楼下,遇见悦染,我忘记了她比我的胆子还要小,急急地就 把事情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呵呵一笑,琉璃你怎么比我还胆小呢西朵已经回来了,她说那天被助教训了一顿,心情不好,就到附近凤阳镇的亲戚家小住了几天,上 午已经回来啦! 见我惊魂甫定,她开玩笑,西朵的头发长得很漂亮呢,如果没有了, 多可惜。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自嘲地摸了摸脑袋,兴许真的是我多心。不 过那个场景仍然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环绕,挥之不去。

5 果然,再上解剖课的时候,那个叫西朵的女孩又来了,神色也淡定多 了。不过,林助教似乎对她还有些成见,不时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不经意地看过去,那双眼睛里竟然闪着诡靡的光。

由于认真,我的表现很快让张教授刮目相看,经常在同学面前表扬我, 说我手法娴熟,工作细致,我的心里又一次得到满足。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聪 明的孩子,高中的老班还说,我的智商比同龄人要高好多呢!当然,我还是严格 要求自己,从不懈怠,不想浪费上天对我的眷顾,给我那么聪明的脑子。

悦染的表现倒是很一般,不仅对人体器官的排布不熟,有一次解剖课 还不小心被手术刀割破了手,吓我们一跳。和蔼的张教授亲自上前帮她止血。这 让悦染很是感动,同时又有些讪然,觉得自己太差了,让人失望了。

悦染于是很着急,频频到宿舍找我补习。

那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帮悦染补习人体结构,许菲正在看一本漫画 书,暮凉正在修眉,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竟是张教授。

我们都受宠若惊,许菲连忙把手里的漫画书塞进被窝,暮凉则展开她 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只有悦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张教授说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我们的学习情况,因为期中考试会比 较难。

许菲失望地叹口气,然后用手指朝我做手势,我知道她想叫我求求情。

我当然不会理她。见悦染在,张教授对她说,别急,叫同学帮帮忙,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的。

悦染坚定地点头,自信心又上来了,说,好的,我会努力。

张教授满意地点头,随即环顾了一下我们,说,以后没事最好不要去 惹林助教,他的脾气有点怪,学习上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吧! 我们看着张教授满脸慈祥的笑容,不禁感慨,有这样的教授,真是我 们的幸事啊。

6 见到悦染妈妈是在傍晚,许菲她们都去饭堂吃饭了,我因为赶着做一 些习题,所以买了面包在宿舍里吃。

是一个中年妇女,皮肤黝黑,头发糙糙的,鬓角上已经有些花白。见 了我,有些唯诺,搓了搓手才试探着问,你是悦染的同学吧她最近怎么样 我说是呀,她最近没往家里打电话吗她挺好的。

我一边说一边请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说悦染去饭堂吃饭了,您等 等。末了又问,阿姨您从很远来吧 她不停言谢,坐得也很不自在的样子,说我就坐一会儿,我们家在附 近的一个小村落,不远,这次来就是看看悦染。那孩子,蛮可怜的,从小就没了 爸爸,家里环境又不好。

我一愣,没想到悦染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心下便对悦染多了几分同 情。

正要安慰悦染妈妈几句,她却抹了抹眼睛,笑了笑,以后就麻烦你多 多帮助悦染了。

我连忙笑着说不麻烦,自己同学,理应互相帮助的。

正说着,悦染就回来了,见了她母亲一愣怔,似乎想不到她会来。

悦染妈妈却表现得很激动,颤抖着手去摸悦染的脸,泪水盈盈,悦染你,你还好吧 悦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妈我很好,这里的同学都对我很好呢!说 着,拉起她妈妈的手回了宿舍。我没有跟过去,心想留一点空间给她们娘俩说说 话。

陪悦染送完她母亲后,天已经黑了,悦染直接去了图书馆,我因为还 没洗澡,所以要先回宿舍,于是两人分手了。

返到宿舍楼下,遇见了西朵,那个被助教吓哭的女孩,于是和她打招 呼,她笑笑,说琉璃,期中考试准备好了吧 我说,差不多吧,临时抱抱佛脚,该怎样就怎样了。

西朵嫣然一笑,琉璃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整个临床医学专业里就 数你的成绩最好。

我呵呵笑着,忽然脱口而出,林助教是个疯子,别理他。

西朵奇怪地看着我,居然有些恼,琉璃你怎么这么说呢,林助教是一 个好人啊,上次还陪我聊天开解我呢! 我一时语塞,心想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干笑两声连忙 告辞,还想西朵真是大度,以后要改掉自己的小花肚肠才是。

7 五月一日起床,许菲和暮凉已经不见了,只在桌上留了字条,说到附 近云来山的度假村住几天,我用手机给她们发了一条短信,骂她们没义气,然后 就开始收拾英语资料准备到图书馆看书,其实我本来就不打算去玩,想利用五一 长假把英语好好补一下,争取把英语六级考过了。

在图书馆遇见了悦染,她果然很用功。可是,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 好,似乎还有些气急败坏,她说她无论怎么学都学不好,是自己太笨了! 为了让她舒心,我决定放自己一天假,陪她去打网球,悦染本不想去 的,但在我的劝说下,终于答应了。

没想到见到林助教,而且和他对打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林助教看见我们俩,不自然的神情一晃而过,但我还是牵着悦染的手 走上去打招呼,他的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没笑出来,只是闷闷地说,你们 也来了 我点点头,那个女孩却跑过来,把悦染推进了网球场,说我很累了, 你陪林老师打打吧!我去休息一下。

悦染有些无助地看向我,我鼓励她,没事的,林老师的水平应该也不 怎么样吧!说着我看向刘海下的那双眼睛,还有一种看热闹的快意。

果然,林助教皱了皱眉,很勉强的样子。

我连忙牵起那个女孩的手,说走,我们过那边坐坐。

女孩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不出几分钟,我们已经无话不谈。她说林 助教以前是市医院的主治医师,后来出了一宗医疗事故,被撤职,便利用关系进 了学校,做解剖房的助手。其实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别人看起来会有 些怪。她一边说,视线一边在林助教身上逡巡不已。

我呵呵一笑,心里却想,才华归才华,但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善良,可 是,这在林助教的身上似乎看不到,而且,那天晚上的情形还是让我对他有所保 留。

8 许菲第二天傍晚就回来了,披散着头发,脸上还有一些划伤,眼角有 干涸的泪迹。

我隐隐地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连忙问她,暮凉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 来 许菲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的心一紧,扳 着她的肩膀使劲地摇,快说暮凉怎么啦她不是和你一起去云来山的吗 许菲抱着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断断续续地说,暮凉她,失踪了! 虽然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这个消息还是让我震惊,失踪了! 怎么失踪的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哎呀你别哭了,快告诉我!原来,许菲当天确实是和暮凉一起出门的,到了云来山,许菲倚在栏 杆边赏雪,当时暮凉还在石凳上吃冰激凌来着,忽然许菲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下, 坠落山崖,所幸坠落时被一棵树挂了一下,减弱了冲力,又掉进灌木丛里,所以 只是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她找不到暮凉,手机又没有信号,通知不 了我们,所以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那你报警没有我连忙问到。

许菲睁着茫然的眼睛,我知道她一定忘了。

我马上去了保卫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遇见了惊慌失措的悦染, 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问她怎么回事,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她刚刚见到林助教在拖 一具尸体! 我的脑子一下懵了,她遇见了和我一样的事!她那么胆小,估计吓得 不轻。我忙安慰说没事的,他本来就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呀,搬运一下尸体又有 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话虽这么说,我的心里还是非常不安,林助教为什么总是挑选晚上的 时间,而且又不用好一点的工具呢我知道学校通常都会用车运送,犯得着自己拖 吗就算他不怕,也累得够呛吧 9 保安处报了警,搜索已经在云来山展开,可是一直没有收获。

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一直是悬着的,侥幸活下来的许菲尚且受了这 么多的苦,那么,暮凉,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许菲和我一样晚上失眠,只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想起以前的种种,都会落上几滴泪。

许菲说,暮凉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我知道许菲的性格,喜欢开玩笑,但我也知道她和我一样担心暮凉的 安危。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听见暮凉在喊救命,于是循声去找,见到她时,她全身表皮都不见了,像从一个皮肤袋子里活生生地剥离出来的沾着血 肉的骷髅,还有,她的眼睛也不见了,只剩下淌着鲜血的铮铮的头骨! 她吃力地朝我伸出手,可我只能惊慌失措地站在旁边大哭,我不知道 该怎么办 我啊地一声坐起来,下意识地打开灯,大冷的天,脸上却汗水涔涔。

想去洗手间洗把脸,于是穿好衣服起床。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就听 见水珠滴落的声音。我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在洗衣服 轻轻地走过去,看见一个女孩在背对着我洗头,头发很长,像海藻一 样垂落在水盆里,女孩洗得很使劲,十指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头上乱抓,有血从 上面滴下来,水盆里的黑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我吓得不能动弹,半晌,颤抖着唤了一声,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女孩慢慢地转过头来,我吓了一跳,居然是西朵!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五官由于痛苦而紧紧地纠结,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琉璃,我的头发掉了,掉 得很厉害,满头都是脱落的头发,我想洗掉它,可是,越洗越多,越洗越多,琉 璃,怎么会掉那么多呢怎么会呢 她一边说十指一边在头上用力地挠着,我看着血液从她的指尖流淌下 来,终于脑袋发晕,软软地摔倒在地。

10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许菲在旁边关切地看着我,琉璃你没 事吧怎么在洗手间晕倒了呢 我才知道我昨晚一直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早上才被同学发现。我把 昨晚的事情说给许菲听,她听了一怔,你是不是想多了,西朵没事啊,刚刚我还 看见她,头发还好好的。一定是你最近睡眠少,神经衰弱乱想东西。

我迟疑地点头,也许吧,是我的幻觉而已。希望是这样。

暮凉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们都作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暮凉也太可 怜了,死了也找不到尸体。说不定正在荒郊野外,风凉水冷的。我决定把林助教的事情告诉保卫处,让他们告诉警方,因为事情就是 从见到他偷运尸体开始的,我总觉得其中或多或少有些联系。

从保卫处出来正是中午,冬日的阳光轻轻浅浅地撒在地上,我满怀心 事地走着,经过停尸房,从黑色布幕的缝隙中见到一丝光。今天是星期天,应该 没有同学上课的,那应该是教授在做科研实验。

我忽然很想见见张教授,于是决定进去看看。

推开厚重的门,果然看见了他,背对着我,花白的头发在无影灯下散 着茸茸的光。穿着白大褂的他站在解剖台前,微弓着身体,解剖台上似乎躺着一 具尸体。他一定是在做解剖实验了。

我定定神,喊,张教授。

他似乎没预料到我会来,神色有些慌乱,但随即温和地笑,是你呀琉 璃。

我点点头,走上去,那是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外形完好,还没解剖 过,只是用白布盖住了脸。

我把事情跟张教授说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们应该相信科学,你遇见的事情很明显是一种心理作用,别担心。多休息,别 太累了。

点点头,正要起身告辞,不知道为什么,尸体头上的白布忽然滑了下 来,我的心咯噔一跳,张教授马上把布盖上,下意识地看向我,说吓着你了。

我说怎么会呢,又不是第一次看尸体。

走出停尸房,我的手心都起了薄薄的细汗,因为总觉得那张脸似曾相 识,只是时间太短,一时没能看清。

对了,似乎是暮凉! 难道是张教授杀了暮凉,暮凉真的已经死了吗 11饭堂里,我一边吃晚饭一边想着张教授的事,有同学告诉我,林助教 有急事找我,叫我马上到网球场。

我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找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我想绝不会是找我 讨论学习上的事情吧! 来不及多想,我走出了饭堂。

从饭堂到网球场最近的路,莫过于从人工湖边绕过去,但人工湖在人 造丛林里,晚上,里面阴阴暗暗的,有些吓人。不过为了更快知道林助教找我的 原因,我还是决定走这条路。人工丛林里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在低瓦白炽 灯下,变成一团团灰白色的雾。

最近的事情本来就让我心存忐忑,这样的环境下更由不得我不害怕, 我连忙加快脚步,这时,一阵有规律的掘土声送入我的耳朵,噗,噗,噗。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声音消失了!我慢慢睁开眼,快步向前跑, 结果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只听见咣当一声脆响,有什么掉在地上碎成两半。正 要说对不起,却发现那人居然是悦染的母亲!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她的惊惶失措,因为她颤抖了一下,然 后连忙蹲下去,疯了一般在地上左扫右扫。那是一些粉末,一些白色的粉末,被 她包在一块绸布里,不等我问清原由,她就抱着绸布急急地跑远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慢慢地蹲下去,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地找寻刚刚 破裂的东西,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摸到一片,刚放近眼前,我就触电一般扔掉! 那是装骨灰用的陶缸碎片!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为什么最近总遇见那么奇怪的事我坐 在地上起不来,嘤嘤地哭了。直到林助教找到我,把我带到灯火通明的露天网球 场。

网球场的看台上,我把刚刚的事情跟林助教说了,他却没任何反应, 只是安慰地拍我的肩,叹口气,我说过,尸体也是有感情的。

我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用莫名其妙的话来吓我。我隐隐 地觉得他知道一些什么,于是等着他说下去,没想到他却站起身离开了,撂下一句话,不要和许菲、西朵走得那么近。

我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又急又气,在他后面大吼,你真是莫名其妙, 你必定知道些什么又不敢说出来,你其实是个胆小鬼! 12 尽管觉得林助教的话很奇怪,但再见到许菲时我已觉得很别扭,所以 尽量不和她在一起。

许菲似乎看出我的异样,脸上满是惶惑,不停地问我琉璃你怎么啦你 是不是病了还用手背探我的额头。我心里觉得很不安,她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我却刻意疏远她,她的感觉一定和我一样不好受。

也许是惊吓过度,下午我没来由地觉得脑袋发晕,接着恶心作呕,似 乎有发烧的症状。宿舍里只有许菲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帮我做,打饭, 请假,买药,我想制止,但没有办法,我几乎是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晚上,大概11点多吧,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许菲不敢睡,不时用 手肘碰我额头给我探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不用手掌呢!但我说不出话, 我已经病得七荤八素,恍惚中听见许菲焦急地自言自语,不行不行,得送医院! 得送医院! 接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用力地抱起,可是,却又晃晃荡荡地摔 回床上,然后我就听见许菲带着哭腔的呢喃,怎么办啊琉璃,我的手掌不见了, 我的百合花手指啊! 她的哭声像一张无形的网,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想挣扎,可 是动不了,身体的虚弱加上心里的恐惧,使我感觉自己就要死去 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校医院里,外面阳光灿烂,我也感觉好了许多。

不过想起昨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这时,许菲提着一盒米粥走了进来,她的手 指完好无损,还是那么纤长白皙,我舒了一口气,想起之前对她的刻意疏离,我 很内疚,正要说声谢谢把早点接过来,林助教就进来了,他说许菲我来吧,你折 腾了一晚应该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我才知道昨晚其实是许菲通知林助教送我进的医院,而许菲一直陪在 我身边。我心存感激,也劝许菲回去,我说我的身子骨还经得起这样的小风浪。

许菲终于答应回宿舍,林助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后对我 说,琉璃,你最好换一间宿舍。

我觉得奇怪,莫非许菲昨晚真的对我做过什么吗 林助教愣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昨晚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抱起你, 所以临时找到我。

接着他一边给我喂粥,一边把眉头蹙得紧紧的。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13 晚上六点多,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便从校医院出来,径 直到保卫处把我对张教授和林助教的怀疑对他们说了,还恳请说要尽快告诉警方, 他们当即答应了。

此时我的心更紧张了,因为预感到事情的真相在离我越来越近,而真 相,也许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可思议。

本不敢回宿舍,虽然林助教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想还是离许菲 和西朵远一点为好。可是,有几本书已经到期了,一定要拿到图书馆还的,没办 法,只好先回去一趟。

幸好,许菲并不在,我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正当我在墙上的书架里来 回翻找,灯忽然灭了,我的心一紧,正要冲出门去,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冷风 灌进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恐惧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

我听见轻柔而杂乱的脚步声,听得出来,并不只一个人。鬼故事 然后,我听见了悦染的声音!她说,你们两个看好了,就是要这样, 这样。随着她的话,我感觉到身上有因为动作而带起的风,我想叫但叫不出来, 想跑却动弹不得,接着,我的脖子上有一丝微凉一滑而过,像手术刀划过的感觉, 刚开始还感觉不到疼,忽然,疼痛就像一条颤抖的丝线,从我的脖子上荡漾开去然后,灯亮了。我站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

我来到林助教家门口,里面已经传来林助教恐惧的呼声,别,别!你 们别过来! 推开门,看见西朵和许菲正围着林助教,她们背对着我,西朵的头上 已经没有头发,血淋淋的一片,鲜血像翻涌的泉,从头顶流淌而下,而许菲则没 有了双手,鲜血从她光秃秃的手腕上流下来,鲜血几乎把整个地板都淹没了。

林助教见到我,疯狂地大叫,快走啊琉璃,快走!她们都不是人! 我哦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我的脑袋硬生生扯起,说, 是这样吗林助教! 说着,我和许菲、西朵一起哈哈大笑,夜风在我们耳边不停地翻飞 14 我终于见到了一个完整的悦染,确切地说,是悦染的尸体。这是张教 授用自己的精湛技术制造出来的成果,有暮凉的身材和眼睛,有西朵的乌黑发亮 的小卷发,有许菲的百合花手指,当然,少不了我那聪明绝顶的大脑。

她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张教授抚摩着她的脸,老泪纵横。

原来,张教授是悦染的父亲。

悦染从小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她妈妈对她说,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 候就离开了。那时他是下乡的知青,这样的故事,曾经发生在很多家庭里。

单身家庭的家境很不好,悦染很懂事,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一直努力 读书,成绩也很好,她希望考上大学后,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不想,就在高 考前几天,她从家里返校,被建筑用的泥土运送车生生碾过,她的身体被压得支 离破碎。

悦染妈妈为悦染的死悲痛欲绝,她不忍逆了悦染的心愿,于是偷偷地 把悦染的骨灰埋在了这个医学院的人工湖边。

张教授是无意中从报考学生里看到悦染的资料和照片的,她和她妈妈 年轻时一模一样,于是张教授按照联系方式与她妈妈联系,才知道悦染已经死去。可是,奇怪的是,张教授居然在开学时见到了悦染,内心的歉疚和不 安使他不仅忘记了恐惧,而且出于某种赎罪的心理,他还对悦染特别好。他想给 悦染一个完整的身体,便按照悦染的喜好,给她找漂亮的长发,像百合花瓣一样 的手指,和暮凉一样的身材和眼睛,还有,像我一样聪明的脑袋 张教授后来把事情告诉悦染母亲,悦染的母亲并不相信,于是那天跑 来学校看,没想到真的看见了悦染,所以情绪特别激动,几乎想抱着悦染大哭一 场。

之后为了悦染,张教授害了很多人。悦染的母亲知道了真相,终于良 心发现。她不愿看见他们父女继续错下去,于是在一个晚上过来连夜把悦染的骨 灰挖走,因为紧张,和我撞了个满怀。

林助教本是张教授的一个表兄,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他的女友 曾告诉过我,他当年被医院辞退,是因为他总是说自己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 异灵。

那一年医院里有一个病人,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不能吃饭,不能说 话,连动一下都不可以,只是处于昏睡状态,每天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 命。一天晚上林助教值班,看见那个人忽然坐起来,并恳求他为他实行安乐死, 因为家人早已为他那昂贵的医疗费耗尽心力,已经一贫如洗,他不忍让家人再承 受无谓的痛苦。

林助教很惊讶,思忖再三,终于拔去了那人嘴里的喉管。在安乐死在 中国还不合法的今天,他的行为与杀人无异。最后,医院决定隐藏事实,只做出 内部处理,把他辞退,做表兄的张教授便利用关系把他聘进了a校医学院做了解 剖课的助教。

他的怪异行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知道尸体的需求,能和他们进 行沟通,于是,他会和尸体聊天,帮他们按摩,甚至在晚上的时候带尸体出来散 步。

我、西朵、许菲、暮凉,还有林助教都成了牺牲品。其中最可怜的是 暮凉,她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给了悦染。可是,我们依然同情悦染的遭遇,也对张 教授的行为心存感慨。其实,就算要怪,又能怪谁呢怪那段不堪的历史,还是怪出车祸的那 个司机抑或善良的悦染和张教授而且,我们又有何证据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悦染安息吧。

15 又是一堂解剖课。

我和许菲、西朵兴致勃勃地看着张教授的手术刀在尸体上像舞蹈一样 翻飞,还不时意味深长地看我们一眼,说,就是这样,紧握着手术刀,往你想要 的地方割下去 林助教还是老样子,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睁着诡靡的眼睛看着我们。

9月新生入学,学校里多了很多青春朝气的新面孔,他们拖着行李, 满眼是欣喜和好奇,他们刚刚挤过高考的独木桥,来到了梦想中的a大医学院。

他们对未来充满憧憬,必定知道在将来的五年医学本科里要得到的是什么。

我和许菲、西朵一起坐在校道的花圃边上,喜悦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 弟学妹们。

我们也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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