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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 鬼故事大全

来源:竞聘 时间:2019-08-30 17:49:13 点击:

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

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 鬼故事大量出现于志怪小说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下面这些是小编为 大家推荐的几篇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

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1:鬼逼禅师 鬼逼禅师,本来是个专门赶经忏的和尚,每每忙到三更半夜,才踩着 月光归去。

某一晚,他刚赶完一堂经忏,回程中路过一户人家,院子里的狗不断 地向他咆哮着,他听到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贼” 接着听到屋子里的男人说:“就是那个赶经忏鬼嘛!” 他听了羞赧地想着:“怎么给我这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字呢我为亡者念 经祈福,他们却把我叫做鬼!” 这时候,正巧下着雨,他便跑到桥下避雨,顺道也打打坐养养神,就 双盘而坐。

这时真正来了二个鬼,一个鬼说:“这里怎会有一座金塔” 另一鬼说:“金塔内有佛舍利,我们快顶礼膜拜,以求超生善道!” 于是二鬼便不停地顶礼。

这个出家人坐了一会儿,觉得腿痛,于是放下一条腿来,改成单盘。

一个鬼就说:“怎么金塔忽然变成银塔呢” 另一鬼说:“不管是金塔、银塔,皆有佛舍利在内,礼拜功德一样是 不可思议!”于是继续膜拜。

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和尚,感到腿痛难忍,于是把另一条腿也放下来, 随便散盘而坐。这时二个鬼齐声大叫:“怎么银塔变成土堆呢竟敢戏弄我们,真是可 恶!” 和尚听到二鬼生气了,立刻又把双腿收起来,双盘而坐。

二个鬼又叫:“土堆,又变成了金塔,一定是佛在考验我们的诚心, 赶紧继续叩头啊!” 这时雨停了,这位和尚自忖:我结双盘,就是金塔;结单盘,就是银 塔;随便散盘坐,就变成了泥巴,这结跏趺禅坐修行的功德真是不可思议!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赶经忏了,只管专心、精进修行,不久便智慧大 开,获得神通,自号“鬼逼”,因为是鬼逼而成就自己的修行。

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2:环可的鬼哲学 今天的环可,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扰”的冰冷气场,一开始我还以 为是因为外面下雪给我导致的错觉,但后来确信,这一定就是环可自身的问题了。

虽然还是不言不语,但并不单单是内向的性格使然,那种“闷闷不乐” 的感觉,很明显和“闷不吭声”是两个境界,让我不由得好奇,平时即使沉默也总 是微笑迎人的乐天派,怎的今天就突然变成了这副颓废的样子,莫非是鬼上身了 不成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怎么开心。”趁着午休的时间,我闯入了她的单 人世界。

“啊”显然是一惊,她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我身上。

“有心事”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她一定有烦恼。

“心事没有啊。”是一贯的息事宁人态度,却很明显是在敷衍。

“那你帮我分析件事儿吧。”既然问不出东西,那让她转移注意力也是 一种帮她的方法。

“什么事”她似乎很兴奋,不知是因为我不再追究了,还是对“分析”这 个脑力活动很向往。我拉过一边没人坐的转椅,坐到她旁边:“就是我之前听说,咱们公 司里的厕所闹鬼。” 我们公司是租在一栋写字楼里的,占了三、四两层楼,而闹鬼的传言 则是出自三层西侧的女用卫生间。

那个卫生间位于走廊的北侧,唯一的窗户也是朝北开的,平时如果不 开走廊灯和厕所灯的话,里面就会显得尤其阴暗。

卫生间里一共有四个隔断。

外侧的第一个隔间,听说如果是忘带纸或是纸不够的人进去,就会听 到有人问她是要红纸、蓝纸还是白纸。如果选了红纸,就会血溅当场而亡;选蓝 纸的话,就会被水溺死;而如果选白纸,你将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子。

往里数的第二间,隔断上方是正对着通气口的,传言如果进去的人携 带了什么会发出声音的东西,比如手机、铃铛等,一旦这些东西发出声响,就会 有粘腻的液体滴落到这人的后颈上,摸上去还会是温热的,而如果这人好奇地抬 头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通气口的铁栅栏对面,正有一双血红的眼睛蹬视着自 己,而那滴落的液体正是从那双眼睛当中迸出的鲜血。看到这一幕的人,将会变 成在那里寻找猎物的下一双眼睛。

再往里的第三间,传说曾经有位未婚妈妈在那里难产而死,虽然谁也 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在那个地方分娩,是想要避人耳目杀死孩子,抑或只是单纯 的意外,但怪事却自此流传开,说是如果在3月3日,在这个隔间里连续方便三次 的话,就会被掐死在里面,还说如果3月3日正好是周三,那上午或下午三点进去 的话,就绝对会遇到那对儿死去的母子。

最里侧的那间,据说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和别人玩捉迷藏的时候躲 在了里面,之后没被人发现,就在那里被关了一天一宿,第二天虽然被人发现后 拉了出来,却已经精神失常,还执意要往那个隔断里跑,最后被送到了邻近的医 院,当天夜里失踪,第二天白天被人发现死在了那个隔间里,从那以后,如果有 人在厕所没人的情况下进入这个隔断,就会听到有小孩儿银铃般的笑声,然后会 听到耳语般的呢喃“来找我啊”,虽然出来后人还活着,但精神都会崩溃,住院不 久就会去见阎王了。

我把自己听来的这几个传闻告诉环可,过程中她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发出“嚯嚯”的称奇声,但当我说完,问了最后一句:“你觉得这些都是不是真 的”时,她却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我。

“你信吗” 我一愣:“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嘛!” “那你见过吗” “没啊。” “那不就结了!” “可是……”虽然我的体质很容易见鬼是没错,但也不至于变成灵异雷 达,有就得见,见不到就说明绝对没有吧 “信不信的倒无所谓,你可以全信,我也可以全不信,反正遇不遇到 也不是我们可以做得了主的,就算你再小心提防,该碰到就还是会碰到,而如果 我的阳气真的很重,就算天天往厕所里跑,鬼们也一定会避我如蛇蝎。”环可说 着,用鼠标点了点桌面上的万年历,“你看,今年的3月3日就是周三,要不咱俩 试试” “我可不敢。”莫说是我遇到过那玩意儿,就算从没遇到过,也不会有 那么大胆子去亲身尝试这种事情,“我劝你也别试,有些事情很莫名其妙,你一 试,没准就真碰上了。” “嗯,我不试,我还不想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不过我还是觉得,人 惧鬼七分,鬼怕人三分,会碰到鬼的这种事,从概率上来说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小 了。”环可少有的多话,不过这种现象很普遍,每个人的词汇库中都会存在几个 类似于开关的关键词,一旦被触及,就会变得特别有话说,而环可似乎很喜欢探 究灵异方面的哲学话题,每次都喜欢用一大套说辞来证明自己的理论和观点,“更 何况许多鬼故事的传说,都是闲人编造出来的,就比如说这些厕所里的鬼故事吧, 如果真像传言中所说,那些人都死光光了,还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传闻啊而且好 死不死都发生在一个卫生间里,也太巧了吧当然,也不能就这样否认掉这几个传 闻的真实性,因为我还有种想法,就是所谓的‘疑心生暗鬼’,有时候人的负面情 绪积累得多了,就容易把鬼怪招惹过来。” “你这观点倒是挺特别的。你的意思是说,有些鬼故事是先有的故事再有的鬼” “对啊,鬼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一部分是死者的灵魂,还有一部分 大概就是由人心的阴暗面凝结起来的东西吧。”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太严肃, 还没等我回应,她又自己找补了一句,“我是这么认为的,也没啥依据啦!就是觉 得,有时候比起鬼怪来,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我敏感地察觉到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落寞,于是小心翼翼 地发问:“你碰到,让你心烦的人了” “呃……”环可长叹了口气,双臂一伸,趴到了办公桌上,“你说,如 果你一直认为和自己没有隔阂的几个人,突然被两面三刀鬼、吹牛大话鬼、自私 自利鬼、唯我独尊鬼、不分是非鬼附身,然后人家还合起伙儿来欺负你一个人, 你会不会很委屈很愤怒啊” “别人这么对你了”我问,却没得到她的正面回答。

“我现在就是一只愤怒的恶鬼,我会记仇,虽然曾经是很亲密的人, 但我会把他们对我所说所做的坏话、坏事都记住,记一辈子,然后伺机报复他们, 让他们得到报应。虽然我知道愤怒的人很丑陋,但我还是很气愤,你能明白吗” 我不敢说明白,也不想说不明白,因为我大概能想象那种感受,但却 没有亲身体验过:“他们会得到惩罚的。”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环可需要的 不是同情也不是开导,而是一个能和她站在同一战壕里的战友,要和她同仇敌忾、 一致对外,即使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只要能够站在她身边,支持 她去战斗,就行了。

“嗯,你是第一个说到我心坎里的人……” “那你心情好点儿了吗” “啊,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呵呵,谢谢你哈~” 我摇了摇头:“那我回去趴会儿,你也歇会儿吧,下午还得干活儿呢。”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真的听了我的话,乖乖趴到桌子上午睡的环 可,我突然有点儿佩服她,并不是因为她关于鬼怪的那些理论,而是因为她的愤 怒。愤怒的面具,如果从一个特定的角度去看,就是一张悲伤的面具,所 以凡是愤怒的人,都是受了伤的人,而受伤的人,软弱的会选择伤心哭泣,坚强 的才会选择愤怒报复,所以会愤怒会记仇的环可是坚强的。

她并非如自己所说,是被复仇的恶鬼附了身,而是被悲伤的小鬼儿蒙 蔽了内心,希望她能早日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领悟更多的生活哲理。

长篇鬼故事大全精选3: 噩怜 南州帝国胡歧灭忘前300年,噬脑疫在胡歧帝国大规模暴发。造成胡 歧国约70%的人口死亡。

胡歧帝国是南州的大一统国家,对于战争,一向保持中立,尽管君王 事事很小心,但是这次瘟疫几乎提前毁掉这个国家。

甘水位于胡歧西部盆地,属重要县城,以其周边水质甘甜渴口而得名。

噬脑疫肆虐前,此县繁荣昌盛,甘泉之价日渐高涨。

一日深夜,在某间腥味四溢的石室内,烛苗黯淡,如幽魂居所。室正 中的石床上躺着一人,如此光线,只能见其面容苍白如尸。且其周围的黑暗中爬 满了五颜六色的蜘蛛、千足的蜈蚣以及多刺的蝎。

一个黑影慢步来到床前,它驱走死人身上的毒物,嘶哑悲伤的话从口 中脱出:“蚀了……你的身体,”它颤抖的手捏着一条水蛭似的生物,“你的魂不 会离开我,我会使你的身体完好,我会唤醒你的魂……再等几日,你会回到人间 的……”那“水蛭”被放到死人口中,它蠕动着,迫不及待往里钻去…… 余中,二十出头,运水杂役,心善,与什么人都可搭上话。

六月十日,属甘水贸易繁忙时,余中大清早便在泉边打水,与他一样 的运水杂役也来得很早。他们卷着衣袖与裤脚将一桶桶清水搬上水商的牛车。通 常如此忙碌一整天的工钱挺多,因为此水甘甜且有清火、益脑、健脾等功效以至 价格昂贵,即使水商售水所得零头也足够支付杂役工钱。

“你好!”余中刚好将一桶水放在牛车上,一陌生人便已至他身边。“敢 问此处属甘水地界吗”他抹掉汗粒打量此人:三十岁左右,头发披肩,眼神犀利,一身黑衣 打扮。“这就是甘水,县城在南边。你是外地人吧,可别错过这泉水!”说着他以 木瓢舀了水递给外乡人。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外乡人举瓢一饮而尽,他擦干嘴,笑道:“此 水果然清甜,在下连智,初到此地,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叫余中,是运水杂役,我想你一定会爱上甘水的!”余中眼睛一亮, 道:“不如你到城里后,在诗雨茶楼等我,回来后我带你到处逛逛” “既然如此……”连智思考片刻,开口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辞了余中,连智便朝县城走去。

“诗雨茶楼”连智立在一间高雅的红木茶楼外注视着高高的金字招牌。

“客官请进!”此刻一妙龄女子从茶楼走出。

连智从容进入茶楼,于二层坐定,女子沏来一壶龙泉并在连智的邀请 下两人交谈起来。

女子名叫诗莲,与另一名为雪绸的女子同为茶楼老板,念过书,而且 和余中挺熟,连智隐约觉得两年轻人似有彼此爱慕之意。

很快便已黄昏,日落之时余中总算来到茶楼。

晚饭时,余中忙给连智陪不是,天色已暗,城里也没什么逛头了,但 他承诺明日就算不做工也得带这位外乡客人逛县城。

正当三人聊得兴致勃勃时,一白衣年轻女子走进茶楼。她面容白皙, 略带忧伤色彩,发长而黑,举止高雅。此人便是茶楼另一老板--雪绸。

“有客人”雪绸晶莹的眸子盯住了连智。她在此人身上感到一种奇怪的 东西。

“雪绸!”余中向来者打招呼,“回来得真晚啊!” 连智起身道:“在下连智,东岭人,久闻甘水之名,特来试试。”雪绸微微一笑,到桌前坐下,“那您夜晚可最好别出去,最近城里闹 鬼。”她的声音听着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您来得真不是时候。” “又死了一个吗”诗莲担心的神情仿佛是已经习惯这类事。

“呃,下身被啃得只剩骨头,躺在北边树林里--这东西挺厉害的,没留 下一点痕迹。”说着,雪绸拿起一双筷子在桌上寻视一番,摇摇头,“哎--看着这 些就想到死尸,没胃口了!”说罢,她放下筷子朝内屋走去。

“出人命了”连智似乎对此极其敏感,但又给人一种故做惊讶的感觉。

余中将一块肉放入嘴里,“最近城郊常有被啃掉的残尸,我没去看过。

管他呢!有人会去抓凶手的。” “雪绸会法术,她总说有鬼在作怪。”诗莲似乎对雪绸的说法很反感。

“那我得早些回客栈,宁可信其有啊!”连智摆出一幅胆小的模样,急 欲离去。

余中忙起身,“那我送送你!” 他俩离开茶楼消失在夜色中…… 不久,余中便回来了,当他经过一巷道时,听见细细的咀嚼声,于是 他本能地探视黑黑的巷子,除了阴影,无任何东西,当他将迈动左脚欲离去时, 突然瞟见在巷口墙角躺有一只身体爬着四只拳头大小蜘蛛的猫,它的一肢仍在抽 动,看来已濒临死亡,那四只长有獠牙与长毛的褐色条纹蛛正贪婪吮吸其肉汁, 它们咬破其喉咙,肚内肋骨可依稀瞧见,其状惨不忍睹。

“哇!”余中惊得往后急退一步。他赶紧朝家的方向跑去。

他并未注意到在深巷中有一个黑影曾向他爬来,那个人左眼球吊在外 边,右手手指全被咬掉,并失去左腿,全身是咬伤,他身上有蝎,有蛛……当他 无奈地看到余中逃走时,自己迫于喉管有伤无法呼喊而绝望地趴在地上等待死亡 …… 诗莲闺房在二楼,此时她正因失眠而坐在窗前欣赏夜色。茫茫黑暗之 海中是无尽沉睡的房屋,夜空星辰零丁,夏虫低鸣。诗莲是很细心的女人,她敏感地注意到在大院外有个黑影正一瘸一拐 地走来,也没打灯笼。于是她立即想到那个啃食人的鬼怪。心跳如雷的诗莲恐惧 地瞪大眼,凭院内极弱的光盯着黑影。

它从后门进入院内,在经过一灯笼时停下了。是一张白发之下布满皱 纹的脸。

“是贾婆婆啊。”诗莲绷紧的心终于放松,贾叶(读xié)婆婆是茶楼里的 伙计,常在后院做活,她人平时就比较节俭,晚上不点灯笼也很正常,可是,为 何贾婆婆深夜才回来呢 忽然,贾婆婆阴冷的眼盯住诗莲,把她吓了一跳,一阵急促的冷风吹 来,屋内烛火立即熄灭。诗莲紧张地回头张望,阴影笼罩着一切,这时她又回望 贾婆婆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儿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灯笼。

她再次回头时,突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面容腐烂、张着血盆大口的人, 几乎贴到她鼻子。诗莲猛吸一口冷气昏倒在地…… 连智正躺在聚贤客栈的房中,思索一些事。

此时有个伙计刚做完活睡下,忽然头痛得厉害,他捂住头在床上翻滚, 其面部近乎扭曲。

“……暗夜茫茫,恋诗(念尸)无言(颜);厄影憧憧,新雪(血)相艳(宴);子 无归适,陈冢渐现……” 神秘朗诵声回荡于屋内,猛烈挣扎一番后的伙计安静下来,他双眼如 两颗血泡般鲜艳,表情呆滞。怪音已无踪影,傀儡般的伙计呆呆走出屋子,两颗 “血球”紧盯前方…… 客栈乌漆抹黑的楼梯上有一个人正拿着灯笼慢步上楼,正是那奇怪的 伙计,他另一只手紧握锋利的菜刀。

他打开连智隔壁客房的门走进去,来到熟睡的商人床前,可怕的目光 落在这“华贵”的身体上,没有丝毫怜悯,商人睡得很熟,很熟……出门在外,或 许此刻正在梦中与妻儿相聚…… “……惟子独对,任尔如弑;彼屋之邻,此机勿失……”怪音激活了此人原始嗜血本性,遂举利器猛朝商人挥之,面容凶恶至极。顿时响声如雷,血洒 满屋。

连智被吓了一跳,他只听到隔壁在不停地剁什么东西,门啊,窗户啊, 都害怕似地疯狂颤抖着,这么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智盯着隔断两屋的墙, 立即下床准备去看个究竟。

怪音已逝,伙计扔刀以手抓起尸块而食,其模样贪婪而疯狂。

被惊醒的人全出房查看究竟,他们在走廊上抱怨着,究竟是什么人搞 出这么大动静!他在干什么呢!--然而当他们来到商人那屋的房门口,看到满屋的 鲜血以及着魔般的伙计时,都被怔住了,有人尖叫,有人扶着栏杆呕吐。连智皱 皱眉,遂与两名房客持棍进入屋内殴打伙计,他们站在被剁开的商人旁边,将一 脸血腥的伙计逼入角落。

伙计狰狞地嚎叫着,那声音不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仿佛是来自阴间 的宣言。那两颗“血泡”般的眼将每一个人都盯得冷冷地,而且似乎,它们特别注 意了会儿连智。

伙计在木棍的打击下终被制服,并被捆了起来带到楼下。众人议论纷 纷,寻找已久的神秘食人者今夜现形被逮个正着,掌柜气急败坏,对心志已失的 伙计大骂一通。而连智却镇定地在一旁静听。

不久,一群官兵来到客栈,他们都被那两颗简直就是血泡的眼睛吓了 一跳,那伙计此时仍不知疲倦地对所有人示以狰狞,如刚被装进笼子的山岭猛虎。

尽管食人伙计被带走了,但客栈却难以再安静,很多人担惊受怕到天 明…… 诗莲慢慢睁开眼,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是那么 熟悉--这就是她的闺房,明媚的阳光射入室内,窗前几株盆栽欣欣向荣,感觉很 不错,于是她隐约觉得,昨天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她下床来到窗前,正看见雪绸出门,还有一身补丁的贾叶婆婆在打扫 院子,茶楼应该开张了吧,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一件事:今日要和余中陪连智 逛街呢!于是急急忙忙打扮一番离开了房间。来到大厅,余中和连智已经坐在那儿了,而且两人表情有些怪怪的。

余中看到了诗莲“你可来了!”他语调中稍带抱怨的意思,应是等待很 长时间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她说着,撩了下自己头发,拉过一张椅子 坐下。

“懒虫,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凶手已经被逮了,而且十天后斩首。你 知道吗,他竟是聚贤客栈的小赖,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暗地里 却……真该死!”余中的口气带着极大的轻蔑。

诗莲欣慰地笑了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瞧了瞧连智,“我们 去逛街吧,不是说好了陪连智大哥的吗” 于是三人谈笑着离开茶楼…… 昨夜食人伙计小赖此时正在监狱的草堆上不知所措,他的眼已经变回 了正常人的样子。倒霉的伙计从清醒之后便一直扯着嗓子喊冤,他确实不知昨夜 发生了什么,但又有谁信呢连隔壁的杀人犯也骂他没有人性。

诗莲、余中、连智逛完县城后,便来到郊外欣赏著名的甘泉湖。虽然 连智初来时经过这儿,但他并不知道这儿就是甘泉,而且也不知道在几百米外有 此县最大的坟地。

他们起初只是经过这里,实际上除了一望无际的坟丘,景色确实很美。

而此时,有一些官员和普通居民在这儿,热闹得很,他们围着可怕的 东西--一具残缺的死尸,又一个被吃的人。

诗莲壮着胆子与余中、连智也围上去:下半身没了,两颗眼球异常突 出,四周洒满肉沫。余中一见此景,只觉得胃里汹涌翻腾,立即转身呕吐起来。

“凌晨死亡,看来凶手不是客栈的伙计。”雪绸竟也在场,或许这应是 理所当然的,她懂得法术,常常帮官府破案。

“雪绸姑娘,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连智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而后者 似乎很不屑。她轻蔑地笑了笑,“小心你自己吧,‘客人’。”说罢,她继续检查死尸。

连智则无奈地摇摇头,遂同诗莲、余中离开此地…… 夜深人静时。

某间昏暗的石室中阴冷的墙上有两盏蜡烛,褐色石壁上挂着有如拳头 粗细的铁链,它们锁住了一个铅灰色巨人的手脚以及脖子。它全身□□--除了一条 破烂的裤子。巨人没有头发,它垂着脑袋一动也不懂。

此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暗淡的烛光中。

阴冷的语调开始在室内响起:“我从古代墓穴将你释放,我召唤了你, 我需要你对死尸的掌控力量,否则,你将再次被放逐!”声音顿了顿,“若成功了, 你也会得到自由的。” 巨人猛地拽动铁索,它发出虎一般的咆哮,似乎极度愤怒,若不是被 锁着,它一定会砸碎眼前的人,或者至少--吃掉她。

随着阴森的咒语声,巨人身体飘散出一丝蓝色灵息,它们被吸入黑影 体内…… 连智趁夜色正浓,独自来到白天发现死尸的坟地。

这儿星光暗淡,静得虫鸣声也没有。借着灯笼的光,连智在坟地走了 一圈,他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腥气,它们笼罩着自己,真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感 觉。

连智带了铁铲,他挖开了一座坟,黑暗中无数血色眼珠正注视着掘墓 人的一举一动。

沉重的棺盖被连智慢慢揭开,当他用灯笼去照时,顿时被吓了一跳-- 那里面的人全身长疮,而且疮破处还在往外渗血,那些鲜红的血如同是从活人体 内流出的一般。

而且更惹人注意的是,它张开的嘴,牙上竟沾有新鲜的血液!那一对 紧闭着的微红的眼,还有脸上三个拇指大小的破疮,使其模样可怕极了。连智皱皱眉,暗影仿佛无数鬼魅将他围着,没有月的夜晚,冷得如地 府。那浓厚的尸味塞满空气,简直是活死人天堂!是的……活死人……僵尸…… 连智连续挖开几座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那些沉睡者竟以完全相同 的状态呈现在他眼前。他仔细观察着最后一具男尸,四十岁,从碑上看,已躺在 这儿十多年了,但从腐烂程度上看,最多也就七八天。

这时位于左侧棺里的一具男尸露出了破碎的眼球,染血的手指微微动 了动。而且……似乎其余被打扰的亡者也都得到了活动的能力! 对死尸的疑问促使连智用铁铲碰了碰其淡黄的手腕,然而那却像一支 锋利的刀片,轻微的接触便使皮肤裂开来,暗红的血从划口缓慢渗出。

连智眯起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脑字里顿时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
此地不可久留! 这时,一只毛笔大小的黑蜈蚣掉到死尸身上,它活动着数不清的肢节。

在那里爬动。

连智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往脚下望,之间许多大大小小的 蜈蚣、蜘蛛在草丛里乱串。随放眼一望,四处都是蜈蚣和蜘蛛的影子。而且灯笼 上竟有只拳头大小的红蜘蛛正产出淡黄色粘稠小粒--卵。

连智立即扔掉灯笼,迅速朝坟地之外跑,他的轻功极强,可以说是踏 着草尖前进。他像鹰一样,展着双臂,很快便甩开了坟地里的毒虫……但是他并 不知道,自己后背有一只拳头大小红黑色的蜘蛛…… 大概已经离坟地很远了,他感觉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晰。这时,一间 破庙出现在眼前,连智松口气走进去想歇歇。

右脚刚踏进门槛,突然背部一阵猛烈的刺痛,他左手本能地往后摸去, 碰到了那只毛茸茸的八角怪物,它迅速往上爬,连智右手很快抓住它并重重地摔 在地上,接着拾起一根木棍砸扁了那丑陋的头,淡黄色液体溅了一地,就好像那 是个水球。

连智感觉身体有些发麻,他扔掉棍子盘膝坐地,开始运气为自己解毒。

冰凉的内劲在体内游走,麻痹之感逐渐消失,背部红肿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淡了许多。

这时,外边响起了许多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官兵出现在庙口,他们 看见连智后愣了一下,随叫喊着将他抓起,连智还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就被带走 了。

经一番审讯,连智终于明白,那些是夜间巡查山岭的官兵,他们把连 智当成了食人者!可由于连智不可能说自己干什么去了,于是只好任由自己被关 了起来,而他牢间对面正是前夜食人伙计小赖。

地牢不大,而且很昏暗,此时除连智和小赖之外的六个犯人和两个狱 卒都睡了,睡得很死。

小赖头朝连智,跪在草堆上,他手臂撑着地,不停地“垂头”,双眼缓 慢地闭了又张开。

连智盯着小赖的举动,但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想他在做什么了,因为他 感觉到地牢里怨气极重,每一处阴影似乎都隐藏了邪恶的鬼魂。

不知怎的,牢里响起了嗡嗡的苍蝇声,连智的目光移向小赖身后的角 落,那里竟有一具女尸!她背靠着墙坐着,面容苍老得近乎腐烂,两眼瞪得很大, 干枯的嘴微张,大量的苍蝇在眼里和嘴里忙进忙出。

尽管连智早已习惯死尸,但此时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顿时,他敏 感的朝身后望,幸好那儿除了阴影就没别的了。

当连智回头时,却发现小赖正盯着自己,而且……双眼简直就是两颗 注血的小泡!小赖表情呆滞,但微张的嘴似乎流露出一种对活人的渴望。

忽然,小赖的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你们找我很久了吧……真辛苦了,可惜……好不容易发现了我的踪 迹却又不得不带着这个秘密前往幽冥……不过,”他的笑更加邪恶了,“不久之后, 全城的人都会去陪你的。” 连智皱皱眉,愤怒地说道:“其他人很快就会找到你!那令死人复苏生 的巫术是不存在的,你不能因此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突然,他看到角落里的女 尸眼球转动盯住了小赖,顿时被下了一跳。“什么无辜,那是这个国家的人咎由自取!”小赖的语气开始激动,“他 们的双手都染尽了我丈夫的血!”那女尸慢慢活动起来,她干枯的脸上挂着莫名的 笑,用瘦如柴的枯手爬向小赖…… “连智,说什么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心!我的丈夫一定会活过来!”小赖身 后的女尸缓慢站起,她的枯萎气息与小赖散发的腥气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连智 眼瞪得大大的,他已经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你……”小赖刚想说什么,只见他身后的女尸一口咬向他的脖子,发 狂的小赖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喊,尽管喉咙已经被咬破,颈动脉的鲜血汹涌喷出。

他用手抓住身后的死尸,将它的头用力从自己的颈挪开,随即在地上 扭打起来,相互啃食对方身体。女尸口中充满了小赖的血,她咬碎小赖的脑袋之 时,后者终于不再动弹了。

女尸一瘸一拐地走向狱栏,脸上仍挂着令人恐惧的莫名的笑容。

连智心跳如雷,此时的他已无法保持往日的冷静,于是向狱卒大声呼 喊。

可是似乎所有人都中了魔咒,他们怎么也醒不过来。连智仿佛又觉察 到了什么,他转身警惕注视着四周。

渐渐地,每面侧墙顶端的缝隙都渗出了大量黑红的血,它们顺着墙壁 往下溢…… 连智四处瞧了瞧,捡起一束杂草,并以灵气灌输其中,他将锋利的草 束刺入左墙,并向前拉出,划了很长的口子。

然而那面墙如同一张皮,裂口处也跟着渗出了暗红的血,而且……有 三只手骨伸出来。连智后退一步,只见那手骨撕破皮,沐浴着大量的血液,两具 暗红的骷髅走了出来。而正对着的墙面也突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头。

“尸魔!”震惊之余,连智转身挥动草束,将狱栏斩断跑了出去。并为 所有人解除沉睡的魔咒。那些无知的人尖叫着争先恐后往出口奔去,突然,地上 伸出了许多只手骨,抓住他们的脚踝。两个狱卒趴在地上,此时又有许多手骨从地底钻出,撕扯着他们的身 体,血肉横飞。

连智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以轻功避开地面的“骨头”逃了出去,地牢已 经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连智再次来到城郊,这时可清净多了。他没有歇息,只是匆忙跃上一 块大石。先是望望黑暗的天,随向云中射出一道灰白色灵息。

不久,一个黑影迅速降下,临近连智,它开始散发幽蓝的荧光,变成 了鸽子大小的蓝羽鸟。

连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右手指尖散发灰色灵光,他用那手指在纸上 写道:
吾已至甘水,夕巫行踪渐露, 但事有意外,吾等无力应付, 愿君闻此信速速来援, 若迟半刻,则全县亡矣。

他将纸裹好插入鸟爪上的小桶中,遂一挥手,那鸟便飞向天空,身体 的荧光逐渐脱落,化身黑影消失在夜里…… 翌日上午,茶楼外的一间平民屋内男主人坐于椅上,似乎正沉睡于浓 浓的昏暗。

不久有人敲门,连敲两下,门竟敞开了,明亮的光线射入屋内,却还 是不足以驱走浓厚的阴影。

那人感觉很奇怪,于是一边轻声喊着主人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地走 过去。

来到主人身边,定睛一看,其面容黯然无色、干涸枯萎,扭曲出无数 皱纹像一条条深沟布满脸上。

那人被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结果不小心碰掉了主人的头颅。仿佛干枯的泥人,头落在地上,颈部碎成了“沙粒”,并流出一滩黑水。那人离开屋子后, 一只“水蛭”般或者泥鳅大小的生物从头颅中爬了出来…… 不久屋外就围满了人,其中包括余中和诗莲。

“在床下发现他妻子的尸体他怎么会吃掉自己的妻子,太残忍了,死 了活该!是天谴呀!” “听说昨夜被抓的外地人把牢里的人杀光后逃走了!你没去牢里瞧,那 情形简直惨不忍睹。”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中午诗莲回茶楼时,在后院发现一只大蜈蚣,于是她好奇地跟着它。

没想到那可怕的生物竟钻入贾婆婆的小屋,诗莲站在窗外面偷偷地望内瞧,她惊 讶地发现贾婆婆将蜈蚣抓起放入一缸大坛子,而诗莲看见坛子里有好多蜈蚣、蝎 子、蜘蛛,而且似乎它们在里面相处得非常融洽! 诗莲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她打了个冷颤赶紧离开了。

下午,余中气喘吁吁地抛入茶楼,“小莲,原来连智才是真正的凶手!” 诗莲对余中所言惊讶万分,她问道:“你怎么知的” “作业连智被抓到牢里,结果他杀光所有人越狱了,那些人都死得很 惨!”余中向诗莲形容狱中惨状,其生动详尽,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听得诗莲心 惊胆寒。

不知怎的,茶楼外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三五成群,神色匆忙,嘴里 议论着什么,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茶楼里许多客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凑热闹去, 余中和诗莲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城郊,此处有七具尸体,死状极惨,其身体上还有许多毒虫 在撕咬。官兵将这里围了起来,雪绸手持火把准备将其焚掉。

“等等!”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林中飞出,众人一看,竟是连智!他落 在尸体旁,所有官兵正欲拔刀,只见连智取出一块金质腰牌高举在众人眼前。“吾乃王朝禁卫营总教,奉旨调查我朝叛逆巫皇子夕行踪,望诸位多 多配合!” 甘水县令也在场,他仔细瞧了瞧腰牌,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他赶紧跪 下,“下官不知连大人驾到,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官兵们见状也纷纷下跪。

而雪绸则以一种很厌烦的眼神盯着连智。

“你们都起来吧。”连智将腰牌收好。

“谢大人。” “大人”突然,雪绸发话了,“难道禁卫营总教杀人就不算犯法吗” 连智看着雪绸,他头一次对她感到了一丝丝不满,“你们认为昨夜在 牢里的人都是我杀死的”他转身走向一边的死尸,“雪绸姑娘,既然你学过法术, 也对这方面有所了解,那么你应该能够觉察到昨夜牢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非人所为, 而且你看看现在地上的尸体,是出于两种不同的情况,一边是直接杀人,一边是 杀人然后吃掉,很明显不是出于同一个凶手!” 他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棍,“你看这些伤口,和以前死亡的人一样,而 造成这些伤口的都是些毒虫,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吃人的一直都是这些虫子! 而使人吃人都是受到另一股力量的控制而发生的,那天客栈里发生的小二杀人, 我想他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进错了房间--而控制小二的人正是王朝巫皇子夕。” “这么说,原本的凶手是一个人,当你来到这里后,就又多出一个她 的目标原本是你,只是杀错了人”雪绸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讥讽。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这些毒虫是有人饲养的,而饲养者就是那凶手! 但是这个凶手不是巫皇。” 诗莲内心一惊,小声念道,“毒虫…难道……”她努力摇摇头,“不, 不会的,贾婆婆待人很好的。”突然她想到前天夜里的情形,那似乎不是梦…… 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说话,连智便让大伙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再没有人死亡,但城里却出现另一些怪事。

许多人都莫名其妙地得了病,起初是头昏,一连几天的低烧,整个人开始萎靡,脸部皱纹加深,皮肤失水,头发干枯,大约一周时间就会全身枯竭而 亡,与那日发现的干尸一样情况。

经过对尸体的检查,发现他们脑中有一条泥鳅般的生物--食脑孑孓, 连智当然认得,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它们的卵进入人体后会往人的大脑移 动在那里发育成长,以人的大脑为食,而且它们会吸取寄宿者的灵魂,被吸走的 生命力会被转移到施蛊者那里。

连智的调查更紧了,而此时,诗莲终于道出贾婆婆之事。

当日下午,连智立即带人前往茶楼贾叶婆婆的住处,此时贾婆婆并未 在家。

屋内光线昏暗,布置简单,在墙角有一坛大缸子,连智上前揭开木盖, 一大群生龙活虎的毒虫呈现在眼前,它们相处得竟是如此融洽! “别动!终于抓到你了!”屋外几个官兵叫嚷起来。

连智立即放回盖子,离开小屋,只见贾叶婆婆正被几支刀架着脖子。

“天网恢恢。”连智很淡地说道。

“放开我,老身从没有害过人!”贾婆婆一路喊冤地被带到了衙门。

“什么!”雪绸知道贾婆婆饲养毒虫后万分惊讶,“原来凶手一直在茶 楼!” “今晚执行火刑,”余中打了个哈欠,“贾婆婆竟然就是杀死那么多人 的凶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待人像亲儿子,暗地里却做这种事!” “可是她为什么……”诗莲小声地自言自语,她的身体不知为什么总是 在发抖。

夜晚,星光暗淡,城外聚满了人,贾婆婆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周围堆 了很多木材。

连智皱着眉头,心想:第一个凶手找到了,现在还有散播食脑孑孓的 子夕以及隐藏起来的尸魔,这两个,以我的实力实在难以对付……木材堆被点燃了,大火燃得很旺,红光冲天,贾叶婆婆不再呼喊,她 明白自己已经完了。

“不对!”连智突然想到了什么,“毒虫杀死的人……不应该啊!”但当他 想下令熄火时,火苗已经吞噬了贾叶婆婆…… 贾叶婆婆死后,噬脑疫也越来越严重,几日后…… 这天,诗莲发现身体很不适,她坐在窗前欣赏广阔的蓝天,天空是如 此美好,云中世界令人憧憬,与金辉艳阳相平的仙界必然充满欢乐。纯善之境, 是无暇的天上人间。

诗莲有些困了,她聆听着花语鸟鸣,感觉到脑子里那“可爱”生命的滑 动,她含着泪,依依不舍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诗莲被人发现时,已悬梁自尽。

深夜…… 黯然的石室内,那个黑影正立在死尸旁。

“相公……快了,我感觉到你的身体在恢复……胡岐的灵魂充满了污 垢,他们是罪有应得……”冰冷的手触摸着死人英俊的脸,那死人眼角和嘴唇都 有微微的泛红,仿佛真的将要活过来…… 余中对诗莲之死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这几日,越来越多的人患上 噬脑疫,连智经过昼夜不息的调查,终于发现疫病传播的根源--甘泉,一定是巫 皇子夕将食脑孑孓放入甘泉之中,它们在那里繁衍生息。

有一日傍晚,连智原本是来茶楼安慰余中的,但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 一只暗红色的蝎子,“贾婆婆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这些毒虫还会在此出没”于是 和余中跟着那只歇走去。

那毒虫来到茶楼后院极偏僻的一堵墙,从石墙下钻入幽深的缝隙。

“这后面……”他仰望着石墙顶,“是雪绸的房间……”余中惊讶道,他 无法相信这种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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