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在童心稚气。年逾不惑,女儿长大成才,这样的年 龄可以“端着”点、矜持点,她却似乎忘记长大,整天乐呵 呵,和孩子们在一起,没大没小,看不到一丝半点师道尊严 的痕迹。孩子们叫她“蝈蝈”,她不以为忤,快乐应答;
孩 子们为她捶肩,她任其“拿捏”,乐享其劳;
孩子们和她比 赛(投篮),她十分认真,“煞有介事”。长期教高年级, 现在“断崖式”降到一年级,那可不是寻常教师可以轻易适 应的改变,她却很快切换成“六龄童”一般稚气未脱的角色 ……这些是“做”不出来的,在她则是一个“淘气大女孩” 天然的表现。
她美在倾听姿势。我和她的“师徒情”发端于“倾听教 育”课题,我做得认真,她“跟”得投入。她写过一篇散文, 《幸福,在低处倾听》(发表于《人民教育》)。是的,倾 听表现于外在形态,是放低身段,侧耳靠近,这样的姿势只 要行出由衷,越是卑微,也越为高大。她并不总是以如此形 象“示众”,但对孩子们,即便是低声的诉求,无言的心音,都能为她所捕捉、听到。
她美在“心灵写诗”。她的工作如果不说是一首“教育 诗”,至少也是氤氲着诗意、弥散着诗美的;
而另一方面, 则意味着她以生花妙笔,为她的孩子们,也为普天下儿童写 就一篇篇美不胜收的童话。她的20多年教育生涯我只见证过 一段,而她作为一名儿童文学作家,几乎全部创作历程,我 都是一个热心的读者、热情的“吹手”。也许因为我在儿童 文学方面涉猎太少,见识浅陋,因此直觉她写得好,没承想, “直觉”竟成为儿童文学界不少人的“共识”,不久前她竟 以一本《布罗镇的邮递员》于全国力拔头筹。我想,写得好 尚在其次,而与儿童“相处”得好,对话、观察、体悟得好, 才是其创作“正道”。“有一种研究是创作”,她的童话正 是倾情研究儿童、走进童心的必然成果。
她也美在语文教育。这本该重点写,我却着墨不多。你 想吧,前面几种美岂能不“玉成”她作为小学语文教师的“教 学美”?王勃《滕王阁序》有言:“四美俱,二难并。”后 一句意为贤主、嘉宾难得聚首。她也可谓“二难并”,省教 学名师、全国优秀儿童文学作家,两种角色集于一身,“人 师”与人生之美莫过于此。
“美美住在童心里”。期盼着,在她精心设计的语言交 织的茂林里,在她倾心构筑的温情的童心世界里,我们总能 与她愉快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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